塞外皚皚戰鼓擂,國戰血河君未歸。
“下雪了……”一個柔美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一個女子盤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雪花的冰涼透過她的手心,她閉上眼,感受著雪的溫度。
“小姐。”一個黃衣的侍女從門外走進,手中捧著棕紅色的暖爐,暖爐還冒著熱氣,散在空中。
女子轉過頭,目光落在了黃衣侍女的身上。
她著一身素白衣的華錦衣衫,裙擺上繡著幾朵玉蘭,腰間掛著一根繡著梅花的香包,一頭黑色秀發隨意的用天青色的皮帶束起,睫毛輕輕抬起,一雙黑色的眸子中夾雜著幾絲憂傷,膚白勝雪,似是書畫中所寫的仙女。
侍女快走幾步,嘴中念念叨叨:“小姐,天氣寒冷,捧上暖爐吧。”
女子望著那個手爐愣了半晌,她接過手爐,放在了身邊的方桌上,呆呆的望著窗外的飛雪。
“已經許久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吧?”她的語氣中似是詢問。
“是啊!”侍女也望著窗外。
“我們身在中原,便是如此寒冷,那塞外,該是如何?”
侍女聽了女子的話,緩緩的低下了頭,她不知該如何回答女子的這個問題。
“邊關可有消息傳來?”女子問道。
侍女,搖搖頭。
“那可有他的書信?”女子接著又問。
侍女依舊是搖頭。
女子輕歎了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失落,思慮了許久,又猛地抬起頭。
“想來是戰事繁忙,玉兒。”女子喚了一聲。
侍女應聲抬頭。
“去書房取一些紙墨來,他雖沒有時間,但我可以寫給他。”
侍女連忙點頭,行一禮,便退了出去。
許久之後。
侍女的手中抱著幾張宣紙,右手中拿了幾支毛筆和石墨緩緩走來。
她將宣紙鋪在桌子上,石墨與毛筆擺好,隨後開口道:“小姐,可以了。”
女子點點頭,輕步走過,她拿起毛筆蘸了墨,在宣紙上開始勾抹。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她一邊寫,嘴中還念著。慢慢的勾起一抹微笑。
她拿起宣紙,看著紙上的字,又念了一遍。
許久後,低下頭,從抽屜中拿出一根竹筒,將宣紙折至柱狀,塞入其中。
這時,侍女玉兒也已經取來了一隻白鴿,她小心翼翼的將竹筒綁在信鴿的腳上,就在此時,府外傳來一聲聲馬嘶。
馬嘶之後,是重甲士兵的腳步敲打地麵的聲響。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重甲士兵,從府門跑進,分別站在青石路的兩側。
一個著紫色蟒袍,手持金色卷軸的男子,悠然的走在青石路上,神情嚴肅。
手中握著信鴿的女子,突然緊縮眉頭。
“怎麼會這麼吵?莫不是他回來了?”女子原本緊縮的眉頭,想到這突然舒展開,她放下信鴿,徑直向門外走去。
她站在門口,看到眼前的景象,卻突然駐足。
紫衣蟒袍……
信鴿從窗外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弧線,慢慢的那道弧線與飛雪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