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2 / 2)

在這個酷熱難耐的暑期,我繼續著去年這個時候未了的心願,一遍遍跳進海水裏衝浪,也一遍遍為我的《偷獵》做一個狗尾續貂式的開頭和黃粱一夢的修改。這一年來,有些變了,有些去了,有些還在,我也要清理一下了。福爾摩斯說:“你要知道,我認為人的腦子本來象一間空空的小閣樓,應該有選擇地把一些家具裝進去,隻有傻瓜才會把他碰到的各種各樣的破爛雜碎一古腦兒裝進去。這樣一來,那些對他有用的知識反而被擠了出來;或者,最多不過是和許多其他的東西摻雜在一起。因此,在取用的時候也就感到困難了。所以一個會工作的人,在他選擇要把一些東西裝進他的那間小閣樓似的頭腦中去的時候,他確實是非常仔細小心的。除了工作中有用的工具以外,他什麼也不帶進去,而這些工具又樣樣具備,有條有理。如果認為這間小閣樓的牆壁富有彈性,可以任意伸縮,那就錯了。”

我記住了。

請再允許我為小說本身說幾句。

它首先是一部校園小說。你還可以說是愛情的,也可說它是哲理的。所以,你要冷眼旁看,可以讀;你要批判吸收,可以讀;你要休閑娛樂,也可以讀。

但你千萬不要把它作為風花雪月一類。在我的印象裏,關於校園題材的小說,不是哈利波特式的玄幻魔法,就是無關痛癢的風花雪月,再不就是虛擬的網絡情愛。所以,我給它加了批判的因素,更多的是在逆反的外表下透著批評的骨底。因為這是一個最需要卻又缺乏批判的時間。

所以,《偷獵》更是一部校園批判小說。主席說:我們共產黨人最講認真。是的,今天人們不再認真,不願認真,不肯認真。哦,所以,我要在浮躁的時代中為它埋下一顆批判的理想種子,至於將來是參天大樹,還是低矮灌木,抑或悄然淹沒,隻有讀者上帝才能賦予其使命明示其結局的。

另外,文章中發生的故事,如果你希望它是真實的,它就是真實的;你如果懷疑它,那就權作飯後談資為你笑口常開吧!

消息靈通人士把《偷獵》出版的消息告訴我小說的男主人公——劉星。他很仗義地寄來一封或許隻有讀者大人才能意會的信函,讓我把它原文抄錄給讀者,並請諸位閱完小說文本後點評一二。

信的大意是:

“神說:你可以要求自己怎樣,但不能要求別人和你一樣。

“他說:神哪,那樣的話公平在什麼地方呢?

“神說:公平?世上公平的事太少了,強求公平隻會使自己痛苦。

“他說:但是我承諾的事一定會去做的。

“神說:言出必行,是人的一項寶貴的品質。

“他說:每當我說了,卻很難做到的時候,就很痛苦。我無論做什麼事都會想著那件我說了卻做不到的事。

“神說: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沒有人能除去你的痛苦。

“他說:你能告訴我怎樣才能生活得快樂麼?

“神說:忘了你應該做的一切,忘了你想要做的一切。

“他說:那樣我的存在還有什麼價值呢?和一頭吃過了睡睡過了吃的豬又有什麼區別呢?

“神說:同樣是生命,本來就沒有區別。

“他說:我做不到,我無法忘記自己是個人,和一個人該做的一切。

“神說:你還是選擇了痛苦,選擇了承諾的痛苦。

“他已經開始了自己選擇的痛苦。

“他還是那樣生活,生活在自己選擇的世界。……”

書簡之魂癸未年癸卯日於沙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