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得到的是什麼?宋貝貝,喬楚,你們口中仁義至善的父親先生,在我去他門口下跪祈求之時,居然避而不見,甚至派人公然轟我離開!”
“當晚,我母親就因為病情突然惡化去世,第二天,校長就貼出了我去校長室公然鬧事,甚至打架鬥毆的莫須有事實當眾取消了我的獎學金,實際上那些錢都去了哪,大家心知肚明。”
穆深的語氣十分平靜,甚至沒有大吼大叫,僅僅隻是闡述著某些事時,卻讓人不寒而栗。
宋貝貝有些僵硬的看著穆深,反駁的話脫口而出。
“不可能!我父親絕對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如果他知道你有難,又豈有不幫之理?”
“但事實就是如此,大雨天我跪在你們宋家門口整個下午,得到的卻是你們門口下人的驅趕和侮辱,宋貝貝,這就是事實。”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宋貝貝幾乎不敢置信,她緊緊抓著季柏然的衣袖,不住的搖頭。
不可能,且不說父親對穆深有多麼照顧,哪怕是一個陌生的乞丐上門行乞,父親都會盡可能的幫助一點,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喬楚初聞此事也是有些震驚,但是他更是無條件的信任著宋聞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
眉頭微蹙,喬楚看著穆深臉色有些陰暗的樣子,開口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說你在宋宅門口跪了整個下午,但是你看到的隻有下人,這不符合常理,會不會是當時宋先生並不在家?”
宋貝貝眨了眨眼,腦子裏凜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她表情有些激動。
“沒錯!你當時去求我父親的時候,是不是在我十三歲那年的五月下旬?”
穆深眼色閃動,卻沒有說話。
“不可能,那下人說過要去請示一下,這證明宋聞一定在家!”
宋貝貝從穆深的眼神就看出了他的意思,她立刻為宋父辯白。
“他說要請示,也不一定是請示我父親!那一年五月下旬我父親突發疾病,當時正值宋家有些內訌之時,父親離開之事不變外傳,因此才暗地裏偷偷去白山一個多月才調養好身體。”
喬楚的表情也是頓時了然的點頭。
“這樣說來就全都通了,一切都隻是趕巧了,穆深,宋先生不是見死不救,而是那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
穆深眼睛微眯,但是神色卻是一點鬆動都沒有。
事實上,聽到這個可能性,他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那又如何?
恨意已經根深蒂固,他不管當時情況如何,隻是作為自己的最後一株救命稻草,宋聞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幫自己一把,這已經是背叛。
哪怕到了現在,他隻要一想到當時母親孤苦伶仃的死去的樣子,他心中的恨意就翻湧如潮。
“你們也說了,這隻是個可能,具體的時間我已經不記得,但是正是因為宋家對學校的管理不周,對我的見死不救才導致我母親如此淒慘的死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