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洋,美國佛羅裏達州牙醫學院畢業,全美認證的執業醫,職稱相當於國內的副高。
初升的朝陽肆無忌憚的把光亮和溫暖灑在人們的臉上,真真正正的“其道大光”。一縷縷的桂花的香味急不可耐得強行鑽到人們的鼻子裏。腦子被驢踢了的那個年輕人此刻正站在泉都省省內口腔醫學最高學府泉都口腔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門前,望著院門內的鎏金大字“泉都省立口腔醫院“發呆。
其實徐浩洋本質上是一個有些內向,不喜歡張揚的人。麵對嶄新的又那麼陌生的環境,竟有些莫名的恐懼。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個動作恰巧被一個身穿保安製服,看門的老大爺瞧在了眼裏,對徐浩洋滔滔不絕地說:
“小夥子,別害怕,看牙一點都不疼。你看我這口牙就是胡主任給鑲的,看不出來是假的吧?吃嘛嘛香。”大爺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咧開了自己厚厚的嘴唇,露出了雪白的整齊的牙齒。不等徐浩洋回話又接著道:
“這裏可是咱們全省最棒的牙科醫院,你來這裏可是來對嘍。”大爺看著徐浩洋那招牌式的笑臉,感覺很滿意、很有成就、很欣慰。這叫啥來著,奧,對,叫消除病患緊張情緒。
徐浩洋忙著解釋:“不,不,大爺,我不是來看病的……”大爺不等徐浩洋說完接著說:
“知道,知道,都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了老命,不是啥大事。”大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那種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可了不地,那叫“窺陰癖“。
“哎,我說小夥子,你可來早了呀,還有近一個小時才開門呢?”大爺回頭看了看保衛室裏的掛鍾說。“吃飯了沒,往東直走,轉過這個街口就是小吃一條街,賣飯的可多呢。”
徐浩洋擺手說:“沒事,大爺,我吃過了,我不著急,在這等會就行。”在國外的時候,深知導師習慣秉性的徐浩洋已經習慣了早到,親力親為地準備實驗儀器和藥品,還有一些特殊的手術器械。
一愣神的功夫,隻聽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爺,吃了沒。”徐浩洋想這就是我們國人最經典的問候方式了,聽著那麼親切;那麼舒坦。聲如其人,說話的是一個不算多麼漂亮但長相清秀甜美的年輕女孩,留著齊肩的短發,幹淨利落。一襲紅色的長裙把欣長的身材襯托的更加秀麗。
“吃了吃了,歲數大了,覺少了。又來的這麼早啊,趙大夫?”保安大爺笑著說,布滿溝壑的臉就像一朵開敗了的老牡丹花。
“笨鳥先飛啊,沒辦法。”趙大夫笑著說,徑直走了進去。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對著徐浩洋問:“這位老師,你是來就診的嗎?”未等徐浩洋回答,大爺搶著說:“對啊,這個小夥子來了有一會兒了。”趙大夫想了一會說:“跟我進來吧,在候診大廳等一會吧。”
“方便嗎?我在這裏等著也可以。”徐浩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