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隨父母回到了北京,本想休養一段時間後,便返回廣西去王家村找強子,可我卻被父母看管了起來。
起初我被關在家中,不準踏出房門一步,而手機和電腦一切可以與外界聯係的東西,全部被我老爸一股腦的砸爛了。
我從那以後也再也沒有去過學校,就這樣的被父母關在家中兩年……
我也問過他們為何要如此對我,但是卻是徒勞,父母對於此事,可謂是守口如瓶,隻言片語也沒有透露,於是我在這與世隔絕的兩年中,便和之前所有認識的人,斷開了聯係。
老六也是我被關在家中的這兩年所飼養的,也真該多謝它,我才能沒有被悶得發瘋!
兩年之後,我的父母終於讓我走出了房門,當我重新站到熟悉的街道上,我卻不知該何去何從,竟然有一種蹲了多年大牢的感覺!於是我哪也沒有去,轉頭又回到了家裏。
老媽怕我被憋出病來,不久以後便找了一間離家不遠的門店,把它買了下來。然後又托一個叔叔給我弄來了一批戶外探險用品,讓我在這裏看著這家小店,賺不賺錢無所謂,就是單純的讓我有點事情幹。
我經營這家小店還不到一周,心中的那些沒有解開的謎團,讓我百爪撓心,於是我決定,既然已經可以外出了,那麼我要去尋找同在北京的阿凱,向他問個明白。
我先是去了阿凱的家裏,可是那裏早以人去樓空,而他家的店鋪,竟然也通通的關了張。
之後我還試過以我的能力可以辦到的所有方法,可是終歸還是沒有找到阿凱的行蹤。
無奈又有老五時常跟著我,導致我不能離開家門太遠!
所以慢慢的,我便也沒有再去尋找的念頭,每天坐在店裏發呆,或者到酒吧買醉,除此之外便無其他事情可做了。
像今天這樣的回憶那段往事,在這五年之中,我可能已經進行了不下百次。這其中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出現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阿凱?劉彤到底去幹了什麼?趙小東和強子怎麼樣了?這一切的一切,每天都在摧殘著我的靈魂,讓我痛苦不堪!
走著走著,站在我肩膀的老六突然有一些躁動,我能感覺到它不安穩的來回踱步,似乎羽毛都有些炸起。
我知道老六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我也本能的警覺了起來,仔細的分辨著周圍的異樣。可是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我卻什麼也沒有察覺到。
我小心翼翼的又走了大約不到十分鍾,便走進了法海寺旁的一條漆黑一片的小巷子,這是我回家的捷徑。
當我剛走進巷子不久,四周嘈雜的環境也變得安靜了許多,在我身後不遠處,我忽然聽到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不遠不近,似乎是在刻意的跟我保持距離。
我不由得有些驚慌失措,不過想起身邊還有老六,我便安心了許多!
於是我便停住了腳步,注意力集中在身後,等待著這個跟蹤我的人。
那個人走到我身後不遠處,便停住了腳步,然後忽然叫了我一聲:“吳平,是你嗎?”
我被這人叫的渾身一激靈,立刻轉身看去,那個聲音,太熟悉了!
我這五年以來每天都會在耳邊回響的聲音,可是我不敢相信,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的背後?
我看著身後的人影,此時的漆黑一片,讓我不能看清他的樣貌,但是看身型,我心中便以確認了八九不離十。於是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強子?”
我能看到那個人影也是一顫,然後快步的向我走了過來,我肩膀上的老六感覺到了威脅,我能感覺到它壓低了身子,蓄勢待發,正準備著給這個不速之客迎頭一擊。
我連忙抬起手臂,製止了老六,也是快步的朝著他走了過去,然後我們用力的抱在了一起,頃刻之間,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情緒奔發出來,我抱著強子,開始嚎啕大哭……
之後我把強子帶到了我常去光顧的一家小酒館,這家酒館不大,甚至它的店名就叫“小酒館”。
平時很少有人光顧,所以還算安靜,我和強子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叫了一打科羅拉。
等待的時間,我和他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目不轉睛的對視著;酒館的女老板見狀,有些緊張的躲進了吧台後方的操作間裏,或許在她眼中,我和強子不是變態,就是準備要幹架了吧!
“好久不見”
“是啊,五年了!”我說完端起酒杯,和強子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這麼多年不見,酒量變好了!”
我看著強子,沒有說話,而是拿起酒杯,和強子一杯又一杯的,不停的幹掉杯中的酒,直到喝光了桌上的一打啤酒,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