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劉涵韻,薑紫和媽媽跑到公司來找辰亦銘,控訴他是個出爾反爾的人。認定了是他和劉涵韻聯合起來騙腎。
辰亦銘隻覺得太無理取鬧了,並說明她爸爸被抓的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晚上他去找了劉涵韻,發現她既不在醫院,也不在家,他這才起了疑心。
在抽屜的縫隙裏,露出一角紙,他下意識的抽了出來。這是一份劉涵韻的體檢報告,日期還是今年的。他隨便掃了兩眼,一個表格吸引了他的眼球。
劉涵韻的血型,是普通的A型血。
那天他看的報告確是MN型血。到底哪個是真的?他發覺事情有蹊蹺,立刻開車去往醫院,尋找劉涵韻的病曆。
“劉涵韻?是這本冊子吧。她沒得腎病啊,也沒做什麼移植手術。”
“可她確實在這裏住過院。”
“那是她低血糖,在這打了幾天糖水。她這個人奇怪得很啊,身體沒什麼大問題,還硬是要住幾天院。”
所有的信息都不對勁,辰亦銘接著問:“我記得說她得病的那個醫生叫劉華。”
“我就是劉華啊。”
辰亦銘打量著他,這個醫生胖胖的,和那天他見的長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的工作牌丟了,又重新補了一個。不信,你可以去前廳看。”
前廳裏有張海報,上麵有所有醫生的照片,和名字一一對應。沒有他那天看到的那個人。
他去調醫院的監控,發現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劉涵韻在薑紫睡著的時候,偷拿了她的手機,威脅她和他離婚。
薑紫還下跪了。
之後,劉涵韻在醫院昏倒。和她一起來的朋友,則趁張徐不再,偷偷摸摸地在他水杯裏倒了些什麼。
劉涵韻的朋友藏在書櫃後,看張徐喝了那杯水,拿出薑紫的手機發了條短信。張徐看了短信,去了薑紫的房間。劉涵韻的朋友緊接著給劉發了條信息。
劉涵韻瞥了眼短信,就要他陪著她去散散心。然後……撞破薑紫和張徐,水到渠成地“當場捉奸”。
再往下調視頻,給薑紫做手術的,是那個假劉華。
做完手術後,假劉華帶著腎離開了。劉涵韻也離院了。
好一出大戲。他的眉頭越鎖越緊,他真的錯怪薑紫了。
怪不得薑紫現在恨他入骨。
想起做過的那些冷酷無情的事,他後悔了,為了彌補,他一定要把薑紫的腎找回來。
定格監控畫麵,他拍下了假劉平的模樣,打電話給人:“我發給你一張照片,你幫我在三天內找到這個人。”
辰亦銘又讓人定位了劉涵韻的手機,發現她人正在酒吧。
她在和那一起做壞事的朋友慶祝,喝得正高興。
“我才沒有什麼腎病呢!我就是要搞死她。看看她能堅持過這種日子幾天,等她受不了沒完沒了的透析,自盡了。我就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了。”劉涵韻發出肆意的笑聲。
辰亦銘出現了,包廂的突然安靜下來了。
劉涵韻這才惶恐地放下酒杯。
“幹嘛不喝了呢?繼續喝啊。”辰亦銘端起酒杯,從她的頭頂倒下。冰涼的酒水刺激頭頂敏感的皮膚,劉涵韻打了個寒戰。
“你在這喝的高興,我老婆躺在病床上受罪。”
“誣陷她。脅迫她。誰給你的膽子?”一杯接一杯的紅酒倒下,劉涵韻的臉上酒水溝壑,流進脖子,她倒抽一口涼氣。
“難道你不高興嗎?你不是一直恨她嗎?我這麼做,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啊?”
辰亦銘把兩個酒杯在她頭頂擊破。
“啊——!”巨大的聲響,讓劉涵韻像受驚的老鼠縮著肩膀,碎片落在她臉上,身上,割出了很多傷口,血慢慢滲出來。
“明天去醫院跪著給薑紫認罪。從醫院的門口一步一跪到她的病房。每跪一步,就喊一聲‘薑紫,我對不起你’,如果少喊了一句,你知道後果。”
“辰哥哥,別這樣對我!”
“別這樣叫我,我惡心。如果你不想這麼贖罪,我有更多的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劉涵韻再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