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風來過,路上的痕跡記得(1 / 3)

我這一生的癡癡念念全都給了一個人,這心中的柔情哪還有機會留給別人,若是強行來了一個,也不過是此生負了,這又是何必,一個人等著一個人總比一個人負著一人,有心中牽掛著別人。到落得成了悲劇。何必,這一切隻不過是這斑斑駁駁時光裏的塵埃了吧。

忘掉煩憂得喝多少酒,相識相遇相擁是錯過多少人後的感悟。距離別愁,對對錯錯,時間究竟蹉跎著些什麼,不知道,好像也隻有時間自己才最有發言權,因為它所經曆的有豈止這麼多?

有那麼一個故事,它並不久遠,隻是讓人回憶的時候那般的不真切,就會覺得時間好像過了很久遠,看夠了哭鬧嬉笑,或許城市的喧鬧也不過是燈光閃爍製造的假象罷了,一個人的夜晚誰又能理直氣壯地接受這般黑夜的質問、考驗、折磨,這都不過是些故事罷了,如果你願意,請聽我慢慢說。

胖子,胖子,胖子,她又從半夜夢中驚醒,醒來隻覺得無助,每每這個時候她就這樣呼喚她的小狗,她的狗就靠在沙發下麵伸出小腦袋蹭她的手,她才安靜了下來。書還在手裏捏著,便順手放在窗台上了。結果才發現自己又在書房睡著了,拉開窗簾,是掛在梢頭,隱隱約約的月亮灑下的光,悄悄的就進了屋子。樓下還是一片燈火璀璨,這座城市一直都是這樣永遠都美麗,永遠都熱鬧,所以掩藏在這紙醉金迷背後的慘淡時光就這樣靜靜地被抹掉了,也不願意開燈,就像生怕打擾了這靜謐。摸索著起來,喚來胖子,抱著它在屋子裏來回踱著步,睡不著了,緊緊地抱著它的小狗,走出房間,客廳被窗外的燈光照的隱約模糊倒是有些清楚了,客廳裏有鈴鐺響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的貓在她的腳邊親昵著:“差點忘了,夜晚是屬於貓的。”放下小狗,她的貓和狗又開始鬧了,她一個人踩著小碎步,躺在椅子上,看著這淡也清晰的月亮,想著那個不太清晰的夢,實際上還沒有從夢的恐慌中反應過來,月光下似乎還能看到她額頭上顆顆細密的汗珠,就像她的臉那樣模糊。就這樣躺了一會,卻又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嗓子快冒煙了,原來竟然忘了人是需要補充水的,飲水機沒有水了,這大半夜的又懶得燒水喝。忽想起上次舒妤帶過來的幾瓶上好的紅酒還在酒櫃裏,就這樣摸摸索索,好不容易找到酒杯了,腦袋卻被酒櫃的一角給撞上了,也不知道撞得怎麼樣了,隻是痛,也不想理它了,又摸摸索索的到陽台上了,酒杯也懶得洗了,渴的厲害。可是怎樣也拔不出酒塞,弄了半天直接就瓶而飲了,咕嚕咕嚕連灌了好幾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這夏末的季節夜晚也有些涼嗖嗖的,喝的太生猛,到好像有些暈暈的了。腦子裏又開始在想到些什麼?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紅酒這個東西的,還記得第一次喝它的場景吧?那個味道至今都還記得。酒的味道怎麼就覺得喝不出年少時間的感覺了呢。或許忘了,又或許記得。

她又聽到客廳鈴鐺的響聲,她的貓又在玩跳球了,好像能聽到跳球從櫃子上跌到地板的聲音,越發覺得冷了可是身子又動不起來:胖子,胖子,胖子。還好她的狗,咕嚕就跑來了,順勢就跳到了她的懷裏,她就在搖椅上晃晃悠悠,盡管腦袋暈暈的,卻是睡不著的,就這樣眯著眼睛對她的狗念叨著。其實以前她是最愛貓的,因為她覺得,貓是最像她的,孤獨,孤獨的給人高傲的感覺,執著的喜歡夜晚。並且是沉默安靜的,所以從她一個人住開始她就開始喂貓了,她需要一個伴侶。後來一次偶然,帶著貓去寵物店洗澡,看見了這隻狗,那兩隻眼睛黑溜溜的,就這樣把她望著,也不鬧。她喜歡這雙眼睛,就這樣把它帶回家了。它的生世坎坷,據說是被人丟在寵物店門口,第二天被發現的,現在很多人就是這樣子不喜歡就扔在寵物店門口,也有扔到公安局去的,錦跟它很投緣,貓對於這個家庭成員的到來沒有任何表示,依舊每天找各個地方睡覺,隻是吃東西的時候出現在視線裏,而她的生活卻因為這隻狗的到來有了很多生機,狗怕孤獨,總是要挨著她,出門就在門口目送著,回來就在門口守著,給她準備拖鞋,也不怎麼鬧,喜歡撒嬌。於是就在她的房間裏專門給小狗準備了一個睡覺的窩。她經常半夜驚醒,喚的是小狗的名字,或許有那麼些時候叫的是一個人的名字,隻是她好像已經習慣選擇性的忘記。她的貓依舊在屬於它的黑夜專場裏踱步著。於她而言,黑夜應該是屬於她的專場的,或者準確的說她就是貓,隻屬於夜晚,因為白天太刺眼,刺的心疼。這就不是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了,半夢半醒之間可能是想到曾經發生的好多故事,月亮已經爬到了一個高度了,餘光就這樣灑在陽台上,晚上有些風,涼嗖嗖的。忽然想起沙發上有小毯子,便摸摸索索的晃晃悠悠的有把毯子弄過來,繼續在椅子上搖著,就望著這月亮,也看不清楚眼睛裏都有些什麼顏色,這或許就是深邃吧。

天已經大亮了,她就這樣又睡了一個晚上,環視這陽台,種著各種花花草草,花的藤蔓纏繞著陽台的柱子,在牆壁上還有類似於書架的花架子,上麵擺了好多小小的盆栽,特別的是這些盆栽的小杯子倒也不像是市麵上擺的那些樣子,有些古樸但卻很精致,又有些粗糙。包括放在地上的花盆,上麵都刻了一串字,也不知道是寫的什麼,倒是很讓人浮想翩翩。陽台後麵是落地窗,這邊是客廳了,放眼望去倒沒發現幾件東西,根本就不像有人住著的樣子,白色的牆,什麼都沒有,幹淨的有種冷冷的寒意。屋子裏的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就好像一直都擺在那裏從未動過一樣,感覺這個屋子就像是時間凝固的瞬間,稍微靈動一點的就是靠落地窗的為之擺著一個懶人沙發,擱腳的那一塊被踢到一邊去了,或許這是主人經常待的場所吧。風輕輕吹那簾子輕輕擺動都有幾分情調,隻是這薄薄的輕紗後麵有厚重的窗簾,或許在某些時候她也經常拉動著簾子一個人安靜地呆著吧。這屋子除了特別的靜以外好像也找不出什麼特別的東西,隻是有一個就像電視機裏經常出現的那種放唱片的的大喇叭。客廳的盡頭有一個蜿蜒的櫃子,挨著飯廳,這邊是酒櫃了,環視著一屋子的裝潢應該是定做的,這應該是這客廳最吸引人的東西了,這酒櫃上麵有很多的雕文,就像上個世紀的工匠做的東西那樣,低調的奢華美,美的不能忽視。隻是這一屋子有些顯得過於古樸了。上麵也擺了一些好看的盆栽,顯得有那麼一些生動。隻是臥室在哪裏去了,才發現電視櫃與落地窗接近的地方掛著的畫其實就是一扇門。打開便是一個廊,左手邊便是窗戶,這光透進來正好看得清楚這廊上掛著的畫,不像是女主人的肖像,全都是穿著旗袍的樣子,畫著很濃鬱的妝,美得很驚豔。不像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畫工很好。很明顯這麵牆是主人自己加的,才有了這廊。因為這些藝術氣息,盡頭處有兩扇門,靠左手那一扇是完全打開的,裏麵暗暗地,全是書架,滿滿的都是書,顯得得很擁擠,感覺空氣都是多餘的。隻是往裏麵走兩步便就敞亮了,這種飄窗高度並不高,可以躺兩個人的寬度,應該是定做的白色的墊子,放著一個小桌子,是竹子做的,看著顏色有些翠綠,並不跟著房間很大,但是卻很醒目,桌子上還放著一本沒有看完的書,窗簾也是半拉著,風吹著便看見窗簾輕輕動著。窗戶外麵的護欄上麵也是擺了些許花,窗戶外麵有一棵銀杏樹,幾幾縷縷的葉子,挨著幾根翠竹,這樣的早晨,清風吹來還能感覺到絲絲的涼意。光顧著去看這窗子了,這靠著的懶人沙發,上麵還半掩著一床灰色的毯子,好像主人特別鍾愛這個顏色。還是什麼都沒有,幹幹淨淨的屋子。連書架上麵都沒有灰塵。麵向的這間屋子的門是半掩的,裏麵很黑什麼都看不見,那應該是厚重的窗簾製造的效果吧。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就像那山洞的感覺,你不知道這是神秘還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