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劉辯不悅的哼了一聲,看著王垕:“還說什麼了?”
王垕額頭上冷汗直冒:“還說……還說陛下隻怕是受了小人蒙蔽,這才會相信此二人有真本事的。
大將軍說,他願意為陛下發布納賢令,招募天下賢才為朝廷所用。
此等誇誇其談,本無真本事的小人,實在是不應該居於廟堂之上。
這樣的話,隻會讓我大漢朝廷剛剛有了起色,又重新變成老樣子!”
劉辯冷笑起來:“大將軍果真厲害,今天早上才執掌新軍,到現在新軍大帥的帥印都還沒有捂熱乎,就已經開始指責起來朕了嗎?”
太尉盧植見得皇帝動怒,趕緊拱手道:“陛下息怒!大將軍也是一心為朝廷。
但他肯定是對丁原和高順二人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方才會如此。
更況且……”
太尉看了一眼丁原和高順兩人的臉色,見得兩人都神色平和,並沒有因為大將軍何進的質疑,而生出怨恨或者是懼怕之色來。
心下反而覺得這兩人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丁原和高順方才從並州歸來,就得此恩厚封賞,更是得到了天子召見,必定有小人心懷怨恨,所以鼓動大將軍前來。
故而,臣以為,這其中必有蹊蹺。”
劉辯看了看丁原和高順,隨即微微頷首,這才看著王垕道:“你即可出去,宣大將軍進來。
順帶著告誡他,這兩人乃是朕看重的人才,若是敢在宴會上胡言亂語,朕決不輕饒!”
“喏!”王垕急忙拱手退了出去。
不多時,大將軍何進便來了,他先是對著劉辯行禮:“臣何進,拜見陛下!”
劉辯微微頷首:“大將軍免禮,蔡鳥賜座!”
“謝陛下!”何進入座以後,便看著丁原和高順冷笑了一聲,隨即拱手說道:
“陛下如此器重你二人,恩賜遠超其他大臣和將軍,卻不知你二人對於當下的局勢,有什麼看法?”
丁原輕輕冷哼了一聲,光祿勳的職務,從品階上來說,當然在大將軍之下。
可是何進不給臉,他自然不會退步。
朝堂上,就像是在戰場上一樣,一旦退步了,那以後聲威大跌,還想要樹立起來自己的聲威形象,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某家隻知道終於陛下,訓練好麾下的四萬兵卒,他日陛下平定天下的時候。
但凡是陛下劍鋒所指的地方,山嶽為之崩塌,江海為止幹涸。
我軍中士卒,死不旋踵,一往無前!”
何進冷笑一聲:“當真是說的比唱得都好聽,那你呢!高順?你不會也學著丁原,空說大話吧?”
大將軍的品階相對於高順現在北軍中候,何止是低,簡直就是不夠看……
若換在之前,也就是劉辯沒有執掌朝政的時候,北軍中候這樣的官職。
大將軍何進想要誰人上,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就能任免罷免官員。
足可見大將軍權柄之重了!
“我……”高順想了想,隨即拱了拱手:“末將將兵作戰,訓練軍卒,自有一套法門。
以少勝多,不在話下,且可輕而易舉!”
“噓噓噓——”何進滿臉不屑的看著高順,隨即轉身向著皇帝拱手一拜:
“陛下,在臣看來,這兩人都是欺世盜名之輩,實在是不堪重用!”
“三兩句話,大將軍就看出這兩人是欺世盜名之輩了嗎?”劉辯幹笑一聲。
丞相唐瑁怒斥道:“何進!不得無禮,此二人乃是皇帝陛下分為看重之人才!
你身為大將軍,怎麼可以在宴會之上胡鬧?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豈非令天下人恥笑你不知禮儀?”
何進完全不在乎的冷笑一聲:“我為大漢大將軍,為陛下執掌二十萬新軍,威震天下,誰人敢笑話我?”
劉辯略顯無奈,還沒有執掌兵權,依舊是一個吉祥物的時候,自己的這個娘舅是多麼的和藹可親,和顏悅色、溫柔待人、春風沐浴、彬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