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心中一震,隨即拱手拜道:“末將張遼,接旨!”
所謂的北軍五營,乃是屯騎、越騎、步兵、長水、射聲五校尉所統宿衛兵,共計兩萬之眾,負責守衛京師附近,位高權重!
在這之前,則為宦官擔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成為了大將軍何進最為忌憚的一股力量,現在麼……
張遼接過聖旨,微微看了一眼臉黑的跟鍋底低的大將軍何進……
“恭賀將軍高升!”何進冷嘲熱諷的說道:“眼下將軍高升,那募兵的事情,姑且再說吧!”
皇帝這牆角挖的,愣是要讓何進鬱悶得吐血。
“喏!”張遼拱了拱手,這才轉身對這顏良拱手道:“多謝將軍前來傳旨!”
顏良微微一笑:“將軍言重了,眼下你的官職可比我高許多,日後還請將軍多多提攜!”
“哪裏的話!”張遼順勢道:“還請將軍引路,我自當前往宮中拜謝天子!”
看著春風得意的張遼和顏良兩人談笑而去,何進瞪著眼睛看了一眼陳琳,陳琳急忙拱手道:
“文遠再怎麼說,也算是出自於大將軍屬官,而今得以高升,也是沾了大將軍的光,這……”
“滾!”何進怒喝!
陳琳臉上的笑容僵住,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遭遇了如此粗俗的待遇一般,他目中蘊含怒意,遂而一甩衣袖,直接離開了大將軍府第。
“先生止步!”
方才走出何進府第沒有多遠,忽而有一少年的聲音傳來。
陳琳雖然心中含怒,但卻沒有無辜遷怒與別人的陋習,他止步轉頭,見一少年星眉劍目,俊朗不凡,身姿挺拔,更兼有一股不凡氣勢,心下不免有些奇怪。
“少年郎喚我何事?”陳琳道。
那少年郎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先生可曾聽聞宮廷大變,三千餘宦官盡數被天子革出宮門的事情?”
陳琳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少年郎,這才道:“自然聽說。”
“先帝臨朝,多般事情,都交給宦官處置,自然便有了宦官亂政,賣官鬻爵的事情發生,致使天下百姓有倒懸之危。
新帝登基初,便有如此複興盛世的作為,先生與其在大將軍府第忍氣吞聲,何不徑直前往,求見新帝,陳述治國策略,針砭時弊?一展心中所學?
依照小子看來,新帝必定引先生為知己,進而可稱肱骨之臣!”
陳琳聽著這少年人的話,心裏越發吃驚:“汝何人也?竟然有如此曠世之言?”
“先生無需多問,如果有緣,我自然會和先生再見!”說完,少年人並入街道上的人潮中,陳琳愣在原地,許久之後方才回過神來,他跺跺腳,心中自語道:
“如此年紀,如此雅望氣度,莫不成是當今至尊微服出巡?”
陳琳不免回想起來這些時日自己在大將軍府第,何進對自己的種種輕慢,忍不住低聲怒罵一句:
“殺豬屠夫,不可成事也!”
話音落下,陳琳整理衣冠,徑直向著皇宮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