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後崖。
一隻渾體雪白的鴿子停在儀琳臂上,儀琳微微愣神,靜靜解下鴿腿上的紙條。
田伯光走近她身邊,問:“是她來信了?”
“嗯。”儀琳將紙條遞給田伯光。
田伯光念道:“冰湖邊發現金線蛇。——嶽靈珊”
儀琳眼神沉靜:“姐姐曾經養過金線蛇,後來卻不知所蹤,如今在冰湖出現,這必是姐姐先前所養那條。”
田伯光微微皺眉,道:“她真的可信嗎?”
儀琳不語,思緒回到幾天前——
那天,儀琳和田伯光離開思過崖後,遇到了一個人,那人便是嶽靈珊。兩人見到嶽靈珊妥妥的站在他們麵前,很是驚訝。
“嶽姑娘,”儀琳有些錯愕地打量著她,“你……還活著?”
嶽靈珊已不複當年的靈動活潑,如今站在他們麵前的,仿佛是另外一個人。
嶽靈珊淺笑:“當年的嶽靈珊早已經死了!”她走到儀琳身邊。
田伯光防備地看著她。
嶽靈珊卻隻是輕飄飄地道:“你想讓任盈盈死嗎?”
儀琳冷漠地道:“你想怎麼樣?”
“放心,我不會阻礙你們,我還會幫助你們!”
“為什麼?”儀琳對上嶽靈珊的雙眼,見到裏麵浮現的情緒,驚道:“你也恨她?”
嶽靈珊神色怨毒:“是!我恨她,我想她死!”嶽靈珊掠過儀琳和田伯光疑惑的臉,道“若不是她,我和林平之,絕對不會到這個地步!”
在這事上,嶽靈珊一筆帶過,顯然是不想多說。
“你不是也恨她害死了你的姐姐嗎?我們可以聯手,一起殺了她。不過,不能讓她死得太便宜!”
——儀琳看向田伯光,說:“ 應該可信。嶽靈珊那麼愛林平之,而任盈盈卻害得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她自是不會也不能放過任盈盈。 ”
“嗯。”田伯光點點頭,“那現在我們就去黑木崖吧。”
“不,去黑木崖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儀琳潤水的眼眸裏一片悲涼。
“掌門師姐。”
“儀琳?”儀玉從書案後站起身,走到儀琳麵前,“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儀琳忽然跪在了儀玉麵前,身後的田伯光也隨著跪了下來。
儀玉一驚,慌張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儀琳,你們快起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
“師姐,”儀琳一動不動,看向前方,“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姐。”
儀玉愣住,慢慢鬆開了手,“你這是什麼意思?”
縱使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儀琳仍舊平靜地道:“我……決定還俗。”
“還俗?為什麼?”儀玉的臉霎時變得蒼白。
儀琳沉默著,沒有回答。
儀玉轉向田伯光,問:“不可不戒,那你呢?”
田伯光神色執著:“不可不戒一生追隨儀琳師父!”
儀琳聽了,身影微微一顫。
“儀琳,以前發生了很多事你也沒有離開,如今你為何要還俗?”儀玉問道。
儀琳抬起頭,說:“掌門,你不是也早就說過,我本不屬於這空門中人,勉強入了隻會讓心中執念愈深。我這一年來想通了,決定離開,這不是好事嗎?”
儀玉緩緩直起身,道:“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儀玉背過身,
“好,你們走吧。我會向天下宣布,儀琳和不可不戒……退出恒山派!”
“謝掌門!”儀琳和田伯光磕了個頭,向外走去。
田伯光微皺眉頭,“師父,你為什麼要脫離恒山?”
儀琳輕歎:“以前姐姐要走,我勸她留下來,可她說,這恒山是靜修之地,她這一生,是永遠得不到寧靜了。而我,是不甘於這份寧靜。”
“儀琳師父,非要這樣嗎?”
儀琳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說:“這以後,你也不需要再叫我師父了。”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恒山。
“好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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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