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生我時難產去世,而我卻自己爬了出來。
在我一歲生日的時候,爸爸出去給我買生日禮物,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也就這樣去了。
村子裏的人都說我是一個災星,誰碰上我,準會倒大黴,於是我和爺爺都被趕出了村子,背井離鄉,來到了偏遠的小楊村。
雖說是背井離鄉,日子清苦一些,但還算安穩。
其實我出生的時候,爺爺就給我算了一卦,認知道我是短命之人,一生劫數太多,不可能活的過十八歲,於是根據易經命理,強行給我改了命。
我姓張,取名十六。
農村有一句古話,叫做躲得過初一,躲不過15,而我則叫十六,意味著我是能逆天改命,逃過大劫的人。
爺爺對我一直很嚴厲,給我定下了很多奇怪的規矩。第一,不允許我獨自走夜路,第二不允許我下河遊泳,第三,災難現場,這其中包括不允火葬場,甚至村子中有人家辦喪事,也是不允許我去湊熱的,說我陽火太弱,容易碰見髒東西。
在他的照看之下,我躲過了一個有一個劫難,幾次死裏逃生,終於活到了十八歲。
爺爺重新給我卜了一卦,說我命中犯水,叮囑我少去有水的地方,特別是我們小樣村的那條小河,更是去不得。
除此之外,對我也沒有那麼嚴厲了,偶爾走走夜路,參加村子裏的喪葬,他也不會說我什麼。
好不容易熬過了高中三年,今天高考完畢,感覺考得還不錯,於是去了一趟網吧,玩兩把吃雞,誰知道碰上的全是坑貨。
真是印證了那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氣得我直接摔鍵盤走人。
我在小楊村生活了18年,爺爺從不允許我走夜路,每次我出去玩都叮囑我,一定要在十點之前回來。
一路上,我罵罵咧咧的借著幽幽的月光,開始往家裏走,雖說現在爺爺對我已經沒那麼嚴厲,但是太晚了他也是會生氣的。
小楊村因為楊樹而得名,小路兩旁都是高聳的楊樹,走在陰暗的小路上,時不時的會吹來一陣風,不知道是因為一個人,還是太安靜的原因,我聽見這風聲,都是嗚嗚的,就像是小姑娘哭泣一樣。
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越走越是心虛,不知不覺的就加快腳步。
突然,一陣冷風從後麵吹過來,仿佛是有一隻冰涼的手,輕輕的在我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動作很輕柔,但卻如同鞭子一樣抽打在我身上。
“誰……”頓時我就被嚇了一跳,不敢亂動,低沉著聲音問了一句。
這時,從身後隱隱約約似乎傳來了,女孩哼唱的聲音,歌聲悠揚,若有若無,聽不清楚她在唱什麼,但時不時的又有一兩句能夠入耳。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呢!”
我轉身看去,哪裏有半個人影,四周是一片空曠,但是,這聲音是那麼的真實。
我有一種認知,聲音好聽的,一定就長得好看,比如慧子,她就是其中的典型。
夜晚那麼寂寞,如果有一個美女同行的話,那豈不美哉。
“喂,那誰在唱歌呢?”我叫喚了一聲,四周,傳來了我的回音。
沒有人回答我,隻是那幽幽的小曲偶爾飄來。
哼,聲音我都聽見了,以為我沒發現嗎,我就不信你還能躲得了我。
於是,我循著聲音的方向,慢慢的找了過去,如果對方是個美女的話,那就一起同行,長路漫漫,且不美哉。
說也奇怪,我走了一百多米,竟然還沒有看見人,而那幽幽的歌聲,還是那般若有若無,一點沒變。
哼,小樣,跑得還挺快的嘛,我倒要看看你們哪家的姑娘。
我加快腳步,尋找聲音走去,慢慢的聲音變大了一些,我心中一喜,暗道:“這次看你還跑的掉。”
可能是要到了,我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千萬不能讓對方先發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