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赫抿唇不語,許久,他說,“靳揚那邊呢,查到什麼了?”
提到靳揚,徐景洪撇撇嘴,搖搖頭,“沒有,你也知道,靳揚不是個簡單的二世祖,他的事,想瞞著,查也不容易,還在繼續,緩幾天吧。”
靳赫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疲憊的揮揮手,他歎了口氣,到底錯過了什麼,誤會了什麼,瞞了他什麼…
他回房,看了看小家夥的睡顏,他脫了衣服,輕輕躺在她身邊,關了燈,將她抱在懷裏,睡夢中的小家夥感知到溫暖的熱源,她吧唧吧唧嘴,一頭紮進他懷裏,小嘴貼在他的胸口,似乎夢到了什麼美味,幾乎就要咬上來,靳赫連忙拉開一點距離,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死丫頭,這是挨餓的後遺症呢,做夢都能夢到吃的。”
等小家夥漸漸安穩,不再有咬人的意思,他才又把她抱在懷裏,滿足的喟歎一聲,死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
而靳揚和陳靜尚因為不放心,擔心他們回來會有什麼爭執,便告辭了夏家也跟了回來,可回來卻發現徐景洪正悠哉的坐在大廳喝著咖啡,和全叔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他倆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過去。
“我哥和清晨怎麼樣,有沒有吵架?”
人還沒走進,靳揚就迫不及待的問。
“應該沒事吧。”徐景洪笑了笑說。
“什麼叫應該啊,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去看一下。”
說著靳揚便要往樓上跑。身後卻傳來徐景洪慢條斯理的聲音,“這麼著急,你那點小心思是不想瞞住了嗎?”
這麼一句話讓靳揚瞬間頓住腳步,臉上略微尷尬,遲疑片刻,乖乖坐回徐景洪身側,一言不發。
倒是陳靜尚聽得一頭霧水,這麼多年他與先生的生活並無交集,對這些事倒真是聽得糊塗,“什麼事啊,你們好像有什麼瞞著我啊?”
“廢話,我倒是想告訴你,你這幾年死哪去了?”靳揚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說。
“哎呀,別提這事,咱們還是好朋友。”提起這事陳靜尚有些羞愧,自然不願多言。
“咱們不是,你少套近乎。”靳揚絲毫不給麵子的說。
“哎呀,快告訴我吧。”
“你陪我睡一晚,我告訴你啊。”靳揚挑了挑眉,笑著調侃。
“滾,沒正行!”陳靜尚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別貧了,今天晚上你也見了蘇琳了。”徐景洪若有所思的看著靳揚說。
“恩。”靳揚點點頭,靜候下文。
“不和你們打啞謎了,回頭找時間再告訴我。”陳靜尚懶得聽他們講天書,便起身說:“我回去睡覺!”
“走吧走吧。”靳揚揮了揮手。
陳靜尚走後,靳揚問徐景洪,“你說怎麼辦?”
“那個女人城府極深,這次她不擇手段的再次接近先生,恐怕還會掀起諸多風浪,夏斯俊那邊,適當的給一點壓力,別讓他為這個女人做糊塗事。”
“恩,好。”靳揚歎了口氣,有些懊惱的說:“其實這事也怪我,我早就知道了,但我還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沒想到她今天來這麼一手,居然把晨晨叫去。”
“是啊。”徐景洪淺淺笑著,“其實有時候她和先生還蠻像。”
一樣執著,一樣為了愛情不擇手段。
“是啊。”靳揚敷衍的應了一聲,他對那個蘇琳像誰,可沒什麼興趣,若是讓他除掉她,他還能有點興趣。
“就今天這事,我哥不會善罷甘休的,夏家,哎。”
“好了,以後你多提醒夏斯俊就好了,沒了靠山,蘇琳也翻不出什麼浪。”
說著,徐景洪已起身,“我也累了,去睡了啊。”
“恩。”靳揚心事重重似的應了一聲,大家都走了,他仰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天花板。
他的小心思…他苦笑著,誰來可憐他那見不得天日的愛…
同樣這一夜,蘇琳卻是另一番光景,從夏家離開後,茫然的走在路上,她竟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無依感,竟不知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