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其實很想說她真的不是有意偷聽牆角的,今晚貝貝過生日她也喝了幾杯,從昨晚折騰到現在,她的體力早就大大超支了,所以一坐下就兩隻眼皮直打架再也睜不開了。
直到耳邊絮絮叨叨地似是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她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這一看不要緊又是嚇了一跳,這不是昨晚那個被一群專家大夫簇擁著的據說是三零八醫院院長的老頭嗎。
原諒她吧,其實鄭院長也不過就是五十出頭的年紀,離老頭的稱呼還有些遙遠,但是因為他頭頂一片平原,兩鬢也添了不少白發,為人看著又過於沉穩嚴謹,所以倒是比正常年紀看著大了不少。
鄭院長與顧修遠隨便聊了幾句家常便走了,畢竟顧修遠還是病人,需要好好修養。
“嗯,你沒事吧,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小曼掩著嘴打了個哈氣,劉嬸這個點兒應該快來了吧,她要回去好好地補個覺,困死了。
“喂,你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顧修遠怔怔地望著小曼穿上外套,胸口一熱,頓時炸毛了,靠,就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她可知道,隻要他顧大少招招手,外麵多得是撲上門來爭先恐後供他使喚的,哄他開心的,可是這隻不但當著他的麵睡大覺,睡醒了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人,那幾天來看他好歹還提個柚子,這幾天直接省了,空著手就來了,就沒見過這麼摳門又大腦遲鈍的。
陸小曼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不夠使的,難道是被昨夜那死變態嚇壞了,還沒回過勁來。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
“什麼良心,回家睡覺跟良心有什麼關係?”
就算是要講良心,那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哪,有這樣折騰救命恩人的嗎?
這丫頭是在跟他裝傻吧。顧修遠眸子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你,好,我問你我的頭是被誰打成這樣的。”
“那個,好像是我,不過那是失誤。”
“什麼好像,根本就是你打的,過失殺人就不是殺人了嗎,做了就是做了,不要找借口,我再問你,既然你把我的頭打壞了,那是不是需要負責的。”
這話說得,好像她是故意的一樣,
“我那還不是為了救你嗎,若不是為了保護你我早就溜了,哪裏還會被人追上堵著挨揍。”
“你還好意思說是為了保護我,那我問你,我的左臂是怎麼脫臼的,若不是脫臼了又怎麼可能被人家一碰就骨裂了,還不是因為你突然撞到我的懷裏造成的。”
這個,是有這麼回事來著嗎,小曼單手支著下巴仔細地想了想,好像她是撞進了某人的懷裏,不過那還不是………算了,狡辯就是掩飾。
“還有我的腿,若不是你不看路就拽著我亂跑,我至於撞斷骨頭嗎,我現在身上的這些傷可都是因為你。”
哦,小曼一噎,一雙明媚的大眼也睜得大大的,這麼一說還真的好像是,不過她那也是救人心切所以…………..
“那你想怎麼辦?”
小曼深吸一口氣,一副反正就那樣了,你愛咋的就咋地吧的樣子。
顧修遠眼神閃了閃,他還真沒想怎麼辦,主要是這女孩太獨立特行了,明明長得就一般般,但若是好好打扮一下也勉強能算得上中上之姿,可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怎麼‘土’怎麼來,整日裏戴著個黑框眼鏡還梳著兩個麻花辮,活脫脫一五六十年代走出來的舊社會女子。
而且好像這些還不足以吸引他顧大少的眼球,最要緊的是這女孩竟然對他一個明晃晃的鑽石王老五竟然視而不見,起初他還以為是不是欲擒故縱,可是經過後來有意無意地觀察接觸他發現這女孩是真得對他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所以一向眾星捧月備受女性歡迎的俊美冷邪的顧大少心理開始不平衡了,他就想知道這女孩腦袋裏到底裝了些什麼。
“這幾天你就留在這裏伺候我吧。”
“你不是請了四個護工嗎?”這麼多人你用的過來嗎。
“陸小曼,你這是要推卸責任嗎,現在問題是因為你我才躺在這裏成了這個鬼樣子,所以從明天開始就由你全權擔負伺候我的飲食起居,他們自然有他們的工作,你就不用費心了。”
“這個,顧總,好像不方便吧,我們畢竟男女有別。”
這個理由雖然有些牽強可是也算合情合理吧,再說外邊等著能粘上他顧大少邊的女人不是一抓一大把。
顧修遠直接合上眼睛,他不想再理會這個蠢笨如豬的女人了,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幹嘛要留這個女人在身邊,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半點都跟這位不靠邊。
這邊吳光耀已經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地躺了三天了,別說做手術接骨了,就是連個來錄口供的人也沒有,起初他還精力充沛地罵罵咧咧,可是過了這幾天他也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