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燕飛頓時緊張起來,幹咳兩聲,“王爺,你……你怎麼來了?”
“石燕飛,你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了?”蕭非墨掃了一眼他手中的瓷瓶,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意。
“這事總要有人來做。”石燕飛站的挺直,也不為自己解釋。
蕭非墨舍不得動手,隻能他來動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蕭非墨本是很理智的人,唯獨在有關鳳輕盈的事情上會腦袋犯糊塗。
“這是最後一次!”蕭非墨聲音冷得像是淬了毒藥,眼中的寒光讓石燕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行,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石燕飛兩手一攤,轉身向外走,實在不懂自己為啥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鳳輕盈深吸一口氣,重新睜開眼睛看向蕭非墨,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你也想要攝魂珠嗎?”
到如今,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蕭非墨會堅持娶一個落魄家族的二小姐了,因為鳳輕盈身上有攝魂珠。
可他之前又是怎麼知道,她會帶著攝魂珠穿越而來,占了鳳輕盈的身子?
鳳輕盈想不明白,腦子裏一陣劇痛,她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
這會她也不指望蕭非墨能告訴她真相,隻是隨口問了一句,這個男人心思深的很,她猜不到他究竟想幹什麼。
蕭非墨抿著唇,神色忽明忽暗,半晌才開口。
“你很聰明,本王確實是為了攝魂珠而來,不過你放心,本王不會傷你性命,也不會強奪攝魂珠,你好好養著攝魂珠便是。”
他的坦白讓鳳輕盈詫異,心裏也有了一些底。
對於蕭非墨,她有一種本能的信任感,下意識就願意相信蕭非墨是個好人。就如同對楊元直的恨一般,來的莫名其妙。
“這攝魂珠的印記必須毀嗎?”
如果石燕飛說的是真的,這個印記會有大隱患,那不如幹脆毀掉。
“不必毀了,留著便是,事情沒有那麼嚴重。”蕭非墨仿佛下定決心,語氣中沒有一絲猶豫,“燕飛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天的事情,本王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鳳輕盈又疑惑了,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石燕飛急迫的很,不像是誇大其詞。
疼和性命比起來,她會選擇保命。
“不管怎樣,這次多謝王爺。”
鳳輕盈燦然一笑,再看向蕭非墨時,他已經恢複了冷漠的表情,“王妃既然沒事,本王就先回去了。”
“喂,你等等!”鳳輕盈見他要走,下意識的心裏一慌,“王爺不打算帶我一起走?”
這裏空蕩蕩的一個人沒有,有點嚇人。關鍵是她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總不能躺在這裏等藥效過去吧?
“王妃若是求本王,本王可以勉為其難把王妃帶回去。”
鳳輕盈愣住,有時候她真看不懂蕭非墨,這人就像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霧,對她也是忽冷忽熱,這會居然還調笑她。
讓她求他,沒門。
“王妃身上的藥效一時半會散不了,在這裏一直躺下去,誰都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情,王妃可要三思。”
蕭非墨說完等了一會兒,看鳳輕盈還是沒有出聲,他抬起腿便要走。
鳳輕盈暗中把蕭非墨狠狠咒罵了一頓,咬了咬牙,“等等。”
蕭非墨停住了腳,卻沒有回頭。
“王爺,算是我求……你了。”這個求字說的特別的別扭,鳳輕盈從小到大就沒有求過人,這一次居然折在蕭非墨手上。
蕭非墨嘴角揚起一絲弧度,轉身的瞬間,那絲弧度已經消失不見,繃著一張臉走到床邊,掀開鳳輕盈身上的被子,彎著腰抱起她。
這樣的距離讓鳳輕盈非常不自在,隻是她這會一點力氣都沒有,即便想拉開一點距離也有心無力。
蕭非墨臉上並沒有一絲表情,抱起鳳輕盈之後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宅子外麵停了一輛馬車,蕭非墨抱著鳳輕盈上了馬車,並沒有將她放下,反而更緊的抱在懷裏端坐。
“王爺,我自己坐就行。”
看他沒有鬆手的意思,鳳輕盈終於忍不住了。
“你坐的穩麼?”一句話便把鳳輕盈堵的無言以對。
她現在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的確坐不穩,馬車若是稍微顛簸一下,她能直接滾地上。
蕭非墨一言不發,鳳輕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氣氛有點怪異。
“聽府裏麵的人說,瀾依是王爺養大的。”
鳳輕盈受不了這氣氛,幹脆沒話找話和蕭非墨閑聊。這裏距離王府應該有一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