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白英彥的樣子讓林清大吃一驚，以往不管任何時候都風度翩翩的超級美男白醫生，今天竟然一臉胡子拉碴，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紅得不能看，那一臉的憔悴隻等揉亂了頭發就是妥妥的“犀利哥”第二。
“你……發生什麼事了？”林清驚得差點咬了舌頭。
白英彥難得虛弱地瞄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回答：“做了一天一夜的手術，你要不要試試？保準你比我還精神！”
好歹還有一麵正常，林清鬆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這麼崇高美好的事情，還是讓給你吧！”
霍霆南一直冷靜地做壁上觀，看著林清跟白英彥鬥嘴，心裏很奇怪的沒有一點吃味，好像這是一種來自骨子裏的信任。
他想，這大概也是一種本能。
白英彥的視線終於落到了霍霆南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還是同一種調調，問道：“失憶跟你的頭疼有關聯嗎？”
“大概有。”霍霆南想了一下，“隻要我試著回憶從前，就會頭疼，越想就越疼。”
白英彥皺著眉，帶上手套就要去看他的頭，“我要看一下有沒有外傷。”
“沒有！”霍霆南順從地坐下來，一邊低頭一邊回答。
林清也湊上去仔細查看了一番，果真沒有。
於是問道：“沒有外傷，那難道是顱內出血嗎？”
白英彥似乎有點困，眼皮耷拉著回答：“有可能，做個CT吧，看看是不是血塊堵住了？”
趁著霍霆南被帶去做CT，林清抓住白英彥審問：“你到底出什麼事了？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說。”
白英彥看著她，搖搖頭，“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太累了。”
林清懷疑地看了他幾秒，她也算了解他，要是他自己不願意說，誰也別想讓他開口。
霍霆南很快就出來了，白英彥對著片子看了好一陣，表情嚴肅得讓林清不安。
“怎麼樣？”她問。
“這裏有血塊。”白英彥拿手指在片子上畫了一個圈，“你的頭疼和失憶應該就是這個引起的。”
找到病灶，林清稍稍鬆了口氣，又問道：“那有辦法治嗎？”
“有啊！”白英彥很輕鬆地說，“做個開顱手術，取出來就行了。”
他回答的這麼快，這麼肯定，倒是讓林清和霍霆南一齊變了臉，畢竟之前是在美國接受治療，沒可能發現不了。
白英彥不無譏誚地看著霍霆南說：“或許當時你傷的太重，不適宜做開顱手術，所幸這血塊看上去沒有變大，除了記憶好像也沒影響你其他的腦神經。我的建議，盡快手術吧，說不定哪天會惡化也不一定。”
林清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問：“要是惡化會怎麼樣？”
白英彥搓著下巴，玩世不恭地說：“死倒不會死，可能會半身不遂吧！”
林清更怕了，一把抓住霍霆南的手，急切地說：“為了安全著想，我們趕緊手術吧！”
霍霆南沉著臉一直沒說話，不過看著他攥緊的眉，黑沉沉的眼，也不難猜出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