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霍霆南摸了摸鼻子說道。
頓了幾秒，顧祁言“噌”的一下站起來，聲音又尖又利。
“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以後也不許你來見祁佑！”
霍霆南無視他的小暴脾氣，手心向下壓了壓，“急什麼？我們談談。”
顧祁言重重“哼”了一聲：“我們不熟，沒什麼好談的！”
“顧祁言！”
霍霆南放大了聲音，嚴肅了幾分，成功讓那半大孩子看過來。
看著他倔強的眼睛，霍霆南輕輕吸了口氣，搓了下手指說道。
“白英彥給我和祁佑做過親自鑒定，看看你的臉，再看看我的，說我們不是父子，有人信嗎？”
顧祁言咬緊了唇沒說話，但卻逼紅了眼眶。
從見到這孩子第一麵，霍霆南就知道他很要強，發自內心地要保護媽媽和弟弟，突然露出脆弱的表情，讓霍霆南心裏一軟。
“言兒，我們講和好不好？”
顧祁言好看的眉皺得死緊，眼淚搖搖欲墜。
“那你會回來嗎？”
輪到霍霆南皺眉了。
“我……我跟你媽媽的情況……有點特殊。”一句話說的有點結巴。
顧祁言又不說話了，不過，瞪著他的眼神裏，充斥著怨恨，讓霍霆南看得一怔。
“別拿這樣的眼神看我。”霍霆南斂容看著他，“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確實不懂。”顧祁言的眼淚順著臉頰掉下來，被他一把抹去，“不懂明明就已經是事實了，你為什麼還不承認？為什麼還不回家？”
“言兒……”霍霆南皺眉，欲言又止。
懂事的孩子，分外讓人心疼。
“你交別的女朋友了？”顧祁言問。
“……沒有！”
“那你是嫌媽媽老了，想找更年輕的女人？”
霍霆南哭笑不得，“沒有的事。”
見他又要開口，霍霆南連忙打斷他，解釋道：“就算我是你和祁佑的父親，可我和你媽媽已經分開三年多了，你能明白嗎？就算是普通夫妻，分開三年，夫妻感情也會出現問題，更何況我失憶了，你媽媽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
霍霆南還沒說完的話，被顧祁言洶湧而下的眼淚止住了。
孩子的眼淚，讓他有點心驚。
這個分外懂事倔強的孩子，壓抑著哭聲，像被困的小獸，發出絕望的嗚咽聲。
“言兒……”
霍霆南伸出手想抱抱他，被他一把打開。
“你沒良心！”他哭著說，“你失蹤的這三年，媽媽一天都沒有停止愛你！可你根本就不值得她愛，你不配！”
顧祁言的控訴，讓霍霆南僵在原地，心髒一陣絞痛。
可他仍然咬了咬牙，道：“就當我對不起她，可我對你媽媽，確實沒有愛了。你還不懂，沒有了愛的夫妻，就算是勉強在一起，也隻是彼此折磨。”
“我討厭你！”顧祁言大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霍霆南的腿跟著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攥緊了拳頭，沒有跟出去。
他能接受兩個孩子，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