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
言兒停下來，微微往後靠在了椅背上，背脊依然挺立。
慢慢說道：“而且，經過上次競標，你已經得罪我媽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容我提醒一句，別以為她會就此罷休！想必，這也是霍總想跟GD合作的最根本的原因，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霍霆南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被一個小孩威脅了，他居然還露出了一臉慈父笑。
這感覺，居然該死的好！
“好哇！這聽上去，對我確實是百利而無一害。”
“當然！”言兒高傲的一揚下巴，“每周一天的時間，換取林氏往後至少五年的利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事！”
霍霆南被他的話逗笑了，不住地點頭附和。
“對對對，我賺大發了。”
還一臉欣慰笑的他，壓根沒想到自己對言兒所有的好感，落在言兒眼裏都成了莫名其妙。
隻想著，就這樣子的人，怎麼還能是一家紐約上市公司的CEO，也隻能騙騙像祁佑那樣的小孩子。
長得這麼想自家老爸，卻連他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言兒對他的鄙視更甚。
霍霆南沒察覺到自己又被嫌棄了，還揚著一張慈父臉。
“我能問問你要如何搞定你媽嗎？”他很期待地看著言兒。
“這是我的事。”
言兒漠然地眯了下眼，隨即從書包裏拿出來兩張紙遞過來。
“如果霍總答應了，就把這個簽了吧！”
現在他做什麼霍霆南都不覺得奇怪了，依這孩子的精明，肯定不會隻是個口頭協議。
隻是，當霍霆南看到這份相當專業的合同之後，再次被驚了一下。
“這是誰給你擬的？”他問。
這上麵條款雖然少，但每一條卻清楚明白，沒有任何值得爭執的地方，像出自專業律師之手，不像是從一個十歲的孩子手裏拿出來的。
言兒不想回答，“如果霍總沒有異議，就簽了吧！”
這孩子很驕傲，顧向東他不了解，但這孩子很有林清的風範。
“好！”
霍霆南毫不猶豫，大筆一揮，簽下了這份合同，看了一眼旁邊顧祁言三個字，飄逸靈動，好看得就像這個孩子。
合同遞回去，言兒仔細檢查了一翻，慎重地放進了書包，站起來拿上魔方就要走。
“這就走了？”霍霆南想跟他多待一會兒，他很喜歡這個孩子。
言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霍霆南咂咂嘴，“合作雙方簽完合同還有個慶祝酒會，我們之間吃頓飯總可以的吧！”
言兒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我還是個孩子，你確定要把酒桌上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霍霆南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那我們總要先說一下，我要怎麼去找祁佑，見了麵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吧！”
“不用你找，我會提前給你打電話。”言兒麵無表情。
“……那行，我們交換一下電話。”霍霆南把手機拿出來。
言兒的眼神直接變成了赤、裸裸的鄙視，“大叔，我的電話合同上有，你的電話隨處可見。”
隨處可見？
霍霆南有一瞬的詫異。
小顧同學已經背上書包往外走了，留給了他一個“這人有問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