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清一直往那邊看，白英彥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問道：“有什麼想法？”
“哪兒有什麼想法？”林清視線漂浮。
“真沒有？”白英彥懷疑地看著她，試探著勸道，“你要是找了他，也算沒有辜負顧老大。”
話落，肋下就挨了林清一肘。
“沒有就沒有，用不著下狠手吧！”白英彥一聲哀嚎。
“讓你胡說八道！”
正說著，跟李曼說完話的林靈和霍霆南攜手朝他們走來。
“今晚遇到林總真好，可以省去我再專程登門了。”林靈一臉俏麗的笑。
林清的目光淡淡從霍霆南身上掃過，林靈今晚一直挽著他的手臂，親密無間的模樣，林清的視線停了一下，很快就劃過，含笑看向林靈。
“今晚就是來聊天的，林小姐不會又要找我談工作吧！”
她已經很久沒去林氏了，那裏有司夜，還有霍霆南，都是她想避開的人。
可惜她都已經那麼說了，林靈還是沒有放棄，可愛的一聳肩，吐著舌頭俏皮地說道。
“主要是林總太忙了，要見你，還要提前預約，我當然更願意抓住這個機會。”
林清剛才那瞬間停頓的目光，沒有逃過白英彥的眼睛，現在意有所指地說道。
“林小姐做的對，機會都是轉瞬即逝的，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才行！”
然後，很大方地就要替林清做決定。
“別人就很難說了，但是林小姐的事就另當別論了。”
林清屏息看向白英彥，向他投去一個暗戳戳地齜牙。
“那真是太好了！”林靈笑若春花，“我們下周有一場合作會議，不知道林總有沒有空……”
還不等她說完，林清就想也沒想地拒絕了：“很抱歉！我下周有個新項目要去雲城。不過如譯的優秀翻譯很多，林小姐需要哪國語言的翻譯，我可以幫你安排最好最專業的。”
也許是太決絕出乎了林靈的意料，她的笑僵了僵，身邊的霍霆南開口道。
“那就麻煩林總了！”
很客氣，很疏遠，完全沒有了數月前的熟絡。
林清快速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一陣莫名的失落劃過。
“不客氣。”她淡淡回了一句，借口要去拿吃的，跟兩人分開。
在宴會裏走了一圈，應酬了幾個人，林清覺得疲憊不堪，沈卓有好幾次都想走過來，被她有意隔開。
最後，白英彥甩開幾位千金來到她身邊。
“心裏不舒服？”他問。
林清神情懨懨，“有點累。”
“你確定是因為累？”他追問。
林清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白英彥換了個姿勢靠在落地窗上，視線似有似無地落在正跟李曼聊得開心的霍霆南身上。
今晚自從霍霆南出現，李曼對他的熱情就不一樣。
他們都是心思剔透的人，相信不僅是他，今晚在場的人大概都看出來這位省長千金對林氏總裁有那麼點意思。
“還是那句話，該出手時就出手啊！”白英彥揉了揉鼻子，“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林清眉眼低垂，專心地玩著手上酒杯，會場這麼熱鬧，也掩蓋不住她身上的憂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