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苦笑：“沒多大事。”
“誰！”顧向東冷著臉，眼睛瞪得銅鈴大。
林清咳了一聲，喏喏地回答：“林湘。”
“誰？”
“是林湘。”
林清加大了聲音，“不過她也沒得了好，我還手了，打的比這嚴重多了。”
但並沒令顧向東心情好一點，氣得他在房間裏暴走，出口成髒。
“他媽的吃力熊心豹子膽了，感動老子的人！”
完了也凶林清。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她打你就站在那兒讓她打？丫的不給她打的爹都不認識，她不知道老子的厲害！”
見他這麼為自己不平，林清起先還有點高興，但聽他越來越凶，連自己也罵上了，就不是滋味了。
“都說了我也打她了，沒有丟你顧大爺的臉。”林清試著去拉他。
顧向東先是氣惱的手一撤，看到林清委屈的小眼神，又立刻換他去拉她。
“過來我看看。”他輕輕托著她的臉，呼呼吹了兩下，看到手指印，又氣得臉色發青。
“那死女人下手真重，這印子什麼時候能消，不會毀容了吧！”
林清翻著白眼，“那可說不定，毀了容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那當然！我顧向東的女人能是個醜八怪？”顧向東脫口而出。
“你你你……”林清氣得語無倫次，“顧向東你真是好樣的！”
顧向東又鼓著眼睛瞪她，“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讓人打？你的臉多重要知道嗎？”
林清沒回答，憤恨的小眼神朝他飛著小刀子。
顧太子沒在意，傲嬌地道：“你跟我顧向東是一體的，打你的臉，就是打我的臉懂嗎？”
果然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顧向東，隻是，這一次他把她也放到了跟他的同一個高度。
“好了，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林清拉下他的手，“我跟你保證，這次就是個意外，林湘是突然躥出來我沒注意才被她打到了，以後我不會再讓她得逞的。”
顧向東小心翼翼碰了碰她受傷的臉，咬牙切齒地說：“再有下次，我殺了她！”
林清鼓了下臉沒說話。
這人在發火的時候，最正確的做法，就是盡快轉移視線，不然他就能一直揪著你不放。
“你去隔壁洗澡吧，我要擦藥。”林清拉下他捧著她臉的手說。
“不要，我幫你擦。”
“……好吧！”
原以為他粗枝大葉的會弄疼她，不想顧向東卻像捧著珍寶一樣小心謹慎，一邊給她擦藥一邊呼呼吹個不停，每關切的問一句，就要罵一句林湘。
林清瞧著，在他心裏，這事絕沒那麼容易翻過去。
不過她也懶得問了，畢竟還有淩家穆的麵子，他大概也不會為了這事就大動幹戈，隻是看樣子，林湘可能要倒黴了。
林清臉上塗了藥，顧向東晚上沒有纏她，等她睡著了爬起來去了書房。
站在陽台上抽了兩支煙，顧向東轉到房間裏給杭進打電話。
“最近淩家穆有什麼動向？”顧向東冷清開口。
也不管杭進那邊有明顯的不正常聲音，杭進“嗯嗯啊啊”半天，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