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燦的陽光灑落。
陸淮與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身上仿佛壓著什麼。
他睜開眼,微微側頭,就看到沈璃正趴在他床邊。
她身上披著沈知謹的外套,頭發有些淩亂的散著,抱著他的手,陽光下甚至可以看到她臉頰上細細的茸毛。
陸淮與其實很不舍得叫醒她,可是更不舍得她這樣睡——她竟是在這裏守他一整夜。
他的手動了下:
“阿璃?”
沈璃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所以陸淮與剛一動,她就醒了。
她坐起身:
“二哥,你醒了?”
她的嗓音沙啞的不得了。
陸淮與眉心微凝,摸了下她的額頭。
滾燙。
“你發燒了。”
他道。
沈璃昨天淋了太久的雨,身上還帶著傷,又在這裏守一晚上,身體怎麼可能扛得住。
她搖搖頭:
“我沒事兒,二哥怎麼樣?”
陸淮與坐起身。
她的臉色羸弱蒼白,臉頰卻又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睛也泛著血絲,看著實在是讓人心疼的很。
他摸了摸她的臉:
“我叫醫生過來。”
……
沈璃發燒到三十九度。
這一養,就是一個星期。
而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著名國畫大家時煬涉及買賣假畫,非法牟利的新聞也被爆了出來。
但這還不是最驚人的。
因為警方通報,他還牽涉到謀劃綁架、故意殺人等罪行。
他的身上背了三條人命。
在他又一次準備作案的時候,他意圖射殺人質,最終被警方當場擊斃。
海城鬱家鬱景和鬱妤也有參與,且二人身上也牽扯到其他多項罪名,甚至扯出了鬱鳴和鬱風。
至此,鬱家徹底落敗。
消息一出,直接引爆網絡。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位出了名的溫和儒雅的國學大家,私下竟是如此喪心病狂的殺人犯。
而鬱家的倒台潰散,比預想中進行的更快。
新聞沸沸揚揚,過了一個星期,熱度才終於消退。
然而這些,都和沈璃沒什麼關係了。
她收起手機,看向沈知謹。
“爸,二哥今天出院,我想過去照顧他幾天。”
這一星期陸淮與在住院,她也在養身體,兩人見麵的次數和時間都不多。
何況,陸淮與雖然出院了,但傷口在左肩,一個人是不太方便。
沈知謹摸了摸她的頭發:
“好。”
沈璃回了臥室。
桌上放著一個黑色背包,以及……一張帶著暗色血跡的黑色金屬名片。
那天她回來後,就翻出了這個背包,在裏麵找到了這張名片。
她背起背包,將那張名片收起,又抬眸看向桌上放著的那個玻璃糖罐。
她抱了起來。
而後,她給陸淮與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
“阿璃?”
她的手微微收緊:
“二哥,我在融越公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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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這部分比較難寫,今天估計來不及更,所以晚安啦
然後,催爆更的也不用催啦,因為差不多就結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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