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道在哪裏?”宋小開的自身屍問道。
“道無處不在，卻又無處可尋，”老高頭說，“儒，道，佛，西方教，大道三千，旁門八百，都是為了追尋無極大道，我也是。”
“我……我是指他。”宋小開的自身屍指著自己說，“這個人的心裏隻有女人，食物還有鈔票，我不覺得您應該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你說的太多了。”老高頭一巴掌扇醒了宋小開，“下課了，感覺怎麼樣?”
“好像做了一個夢，”宋小開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裏麵有好多美女。”
“多大心才能把我講的東西看成美女啊，”老高頭無奈地說，“除了美女呢，還能回憶起其他東西嗎？”
“還有四萬八千個美女。”宋小開傻嗬嗬地笑著，他的大腦已經完全當機了，追求美女的執念正在瘋狂反噬他剛剛學到的知識，老高頭真有點不服氣，這小子的腦袋裏真能裝下四萬八千個美女嗎，多麼驚人的記憶力啊，自己怎麼沒看到他心裏有那麼大的魔障。
“行了，我暫時不想看見你。”老高頭很惱火，他看起來好像老了很多，“出去搬磚，把屋後的磚搬到屋前去！”
宋小開笑了笑，他的行動非常緩慢，就好像慢動作一樣，這是還沒有從法術中恢複的表現，老高頭卻沒有興趣再替他恢複狀態了，他為了教會宋小開這些基礎知識已經耗費了不少元神力量，而且還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短短十幾米的路宋小開一直走到了早上，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刺痛了他的雙眼，宋小開模糊之中想起來老高頭昨天晚上講過，絕大部分法術都是障眼法，也就是虛妄的騙局，騙騙神誌不清醒的人還行，在太陽光之下一切虛妄都將無所遁形。
“宋小開，你兩天都不接電話是什麼意思?”電話一接通江雪就罵了起來，“我要你立刻，馬上，現在就滾過來上班，不然你的工資就別想要了！”
“這是誰啊？”雖然隻過了兩個晚上，但宋小開的感官時間卻差不多過了十幾年，他已經不太記得清楚江雪是誰了，回憶了好久他才想起來自己原來是給江家人打工的打工仔，“江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和令堂之間並沒有簽署勞動合同，我也不知道貴司的主營業務是否合法，所以你讓我現在就去工作的要求我不能認同。”
“對不起，我打錯了。”江雪掛斷了電話以後愣了一下，緊接著她又打了過來，“宋小開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呢，從哪兒學的這些文詞兒，不上班就沒錢拿，你個臭屌絲。”
“嗯……”宋小開現在的思維非常混亂，大量未成形的知識在他的腦海中瘋狂激蕩，導致他沒辦法從這萬千思緒中理出自己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