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耳不聞,口不食,鼻不嗅,手不拿。”司徒浩然如數家珍一般講著膠東五虎的情況,“這幾個家夥原本隻是村落裏的閑漢,東遊西逛的狐朋狗友,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密宗派毗盧遮那大乘的真傳,就此闖出了一番名堂。”
“這是人名兒嗎?”宋小開的心思完全不在談話上,他的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全在不遠處的司蕊身上,司蕊的道行也不淺,在她有意識防備的情況下宋小開什麼都看不到,所以可以放心大膽地看,不用擔心走火入魔。
“這是外號,指的是他們的本領。”司徒浩然示意自己的妹妹走遠一點,宋小開不時流露出的猥瑣氣質讓他很不舒服,但眼下的情況還需要他的幫助,所以也隻能忍著,“耳不聞和手不拿已經被殺,他的師兄弟一定會來報仇,我們要共同防備。”
“報仇?”宋小開接過司徒浩然遞過來的照片,一張是耳不聞被天罡刀攪碎之後的一片狼藉,另一張是一名獨臂修士的手臂被硬生生地扯斷,修行之路沿途景色美好,但失敗的下場也十分慘烈,“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不一定會報仇。”
“這話怎麼說?”司徒浩然無法理解宋小開的話,哪有師兄弟被殺不去報仇的道理。
“如果對方實力比我強,我去報仇也是送人頭,如果對方實力比我弱,等我想起去報仇,他們早跑沒影兒了,”宋小開誇誇其談道,“況且您也說了,這些人就是一幫混混,有利則圖,無利就走,與其擔心他們什麼時候來報仇,不如想想他們為什麼要招惹我們。”
“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查到。”司徒浩然愣住了,昨天他被密宗派修士打傷以後,花了很長的時間運氣寧神,直到今天早上才有工夫吩咐手下人在全城範圍內打探,而修煉者的行蹤目的往往飄忽不定,外人輕易怎麼猜得出來。
“會不會是覬覦你妹妹的美色?”宋小開以己度人,才說了兩句正經話轉眼間又下了道,但司徒浩然的思路也被宋小開這屌絲帶進了溝裏,“密宗派修煉方式詭異奇絕,而且不乏男女雙修之法,難道真是打上了司蕊的主意?”
“我可以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大小姐,隻要您發我工資就成。”宋小開厚顏無恥地說,不過司徒浩然直接無視了他的話,“密宗派修行有三脈七輪之說,昨天我看手不拿單手結印的時候,姿勢沉穩,隱現金光,正是太陽輪上升,海底輪下沉的正大光明之相,能結出這種印的人怎麼會是邪淫之徒呢?”
“昨天我好像聽人家說你是邪道來著。”宋小開小聲地說,他對修煉界的知識基本等於零,不過在他多年摸爬滾打的經驗裏,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鬥爭的名頭都不重要,就好像當快遞員的都喜歡爭那些辦公樓多的線路送貨,因為辦公樓一般都有前台,直接丟前台效率高,來錢快。
“我不是邪道,密宗派的禿驢才是邪道。”司徒浩然講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所謂正邪之分主要有兩條紅線,一是不能以剝奪其他的生命作為修煉的主要能量來源,這叫人怒;二是修煉的目的必須得到混元無極大道的認可,像宋小開這種拿天眼通來偷窺美女的,被內火燒死那是早晚的事兒,這叫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