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呐!開門呐!你有本事偷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呐!”趙大娘在房門外,把木門拍得“砰砰”直響,“小浪蹄子別不出聲兒!我知道你在裏麵!”
房內,顧南音正被西裝革履的男人壓倒在床上,衣襟大開,濕熱的舌頭深入她口中侵略,攪動出“噗嗤噗嗤”的水聲。
突然的敲門聲,將男人肆意的動作硬生生打斷。
顧南音嚇得睜大了眼睛,小聲囁嚅著哀求:“去藏起來吧,求你了……快藏起來……如果趙大娘發現我屋裏藏了個男人,她會……讓我跪榴蓮的……”
“開門呐!再不開門,老娘把門撞開了!”外麵趙大娘的聲音越來越尖利刺耳。
顧南音有些絕望的閉眼,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呢?
五天前,顧南音一個人背著竹籮筐,拎著小短鋤和水壺,去山裏挖蘭花。
村裏孩子遠遠看見她,都嗤笑著譏誚:”醜東西來了。”
顧南音蓬頭垢麵,眉毛畫得粗長,嘴唇塗得香腸一般,又厚又紅,怪嚇人的,人人都叫她“醜東西”,趙大娘乃是她繼母,一直想把她嫁出去,收了彩禮錢,好給自己兒子娶媳婦兒,可顧南音這副鬼樣子,方圓百裏沒有人願意娶她。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小賤人的詭計!”前一天晚上,趙大娘指著她鼻子罵道,“明兒早上把臉洗幹淨,頭發梳好,跟著我去村頭王師傅家相親去!”
顧南音嚇得渾身一哆嗦,王師傅四十多歲,大腹便便,開燙頭店,聽說他老婆是被他活活玩死的,想買個年輕媳婦兒繼續玩兒,找人來跟趙大娘一說,趙大娘就眉開眼笑地點頭稱好。
次日天未亮,她就背著竹籮筐逃出了門。
荒山僻靜,蘭草莖葉樸素,花苞藏在綠葉中,香得隱蔽而含蓄。她耐心地尋找,一大叢裏隻挖下一兩株,絕不貪心。
突然,她看到地麵腐葉上沾了點點血跡,跟著血跡尋找過去,隻見一叢灌木在顫動,裏麵傳出野獸般的呻吟聲。
顧南音一手攥緊了小短鋤,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扒開灌木從。
一個陌生男人,正癱倒著痛苦喘息。
真是稀奇,顧南音在這個小山村活了十幾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西裝挺闊,身材高大,輪廓分明的俊臉上,兩道鋒眉痛苦緊蹙。
“救我……有人在追殺我……快……”男人猛地抓住顧南音的手腕,胸膛劇烈起伏,長腿上開了個口子,地上一灘血跡。
顧南音回過神來,當即解下他的領帶,勒緊了傷口止血,扶著他走偏僻小道,一口氣不歇地趕回了家裏。
“噓……別出聲兒。”
從後門進去,趙大娘似乎不在家,顧南音輕手輕腳地把男人安置在自己的小棚屋裏,拿來繃帶和碘酒,竟然從男人的傷口裏取出一小片彈殼。
她心驚肉跳,正為他處理傷口,就聽到外麵趙大娘在叫她。
“死丫頭!死到哪裏去了!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