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好笑,但也沒有笑出來,畢竟陳木棉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如今自己在她家裏,當著人家紅通通的眼睛,自然笑不出來。
他也低聲的說道,“我看你走的急,好像有什麼事,所以想著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然後結果是,楊東幫上忙了。
他也有些責怪這個妮子,倘若不是他有心過來一趟,剛剛那個樣子,這妮子還怎麼脫身?
想到陳木棉那嬌滴滴的身子,被這群家夥摟在懷裏極盡羞辱,他就心中有些怒氣。
聽到楊東的話,陳木棉也聯想到了剛剛的險境,不由一陣後怕。
兩人都坐著不語,屋裏傳來聲音,“小夥子,多謝你幫了我婆娘還有棉兒,我起不來身,不能親自感謝你,請見諒了。”
聽到父親的話,陳木棉驀地站起身來,楊東想了想,也站起身來,想要進去看看。
陳木棉知曉了楊東的想法,猶豫一會,便帶著楊東走了進去。
剛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擺設淩亂的床上,半躺著一個鬢角發白的中年人。
雖然包租婆一直喊自己的丈夫為老頭子,但楊東一眼看去,發覺這個男人不過才4、50歲罷了,當不得老頭子的稱呼。
看到楊東進來,床上的男人抬起頭來,久經風霜的臉龐就顯露出來。
曬的通紅的麵龐,有著大大小小的溝壑,其中似乎還隱含著沙礫,看起來以往過的很苦。
朝著楊東,陳忠傑伸出了雙手,顯然想要和楊東打招呼。
他的雙手和臉一般,都是溝壑叢生,褶皺無數。
這樣一雙手,可以讓人聯想到曾經的生活,必定是泥裏來沙裏去。
楊東一直以為,陳木棉的父親拋棄了她們,獨自生活去了。
雖然聽陳木棉講過,她父親會經常寄一些錢回家做生活費,但楊東依然認為隻是意思意思,根本沒愛過她們,不然為什麼多年流連在外?
如今看了才知道,他必定過的也不如意。
麵對這樣的一個樸實的人,楊東自然心生好感,他上前一步,握住了陳忠傑的雙手,輕聲說道,“陳叔叔,我叫楊東,是……”
楊東想了想自己身份,一時有些語塞。
這種情景之下,一般都是說我是陳木棉的同學什麼的,楊東既不是她的同學,也不是她的誰,真要說起來,不過是租客罷了。
但顯然,剛剛包租婆也有跟陳忠傑說起楊東的身份,所以陳忠傑也不以為意,笑嗬嗬的說道,“小寶也真是的,那個房子哪能租給人啊,讓你住在那樣的房子裏,真是委屈你了。”
聽到陳忠傑的話,包租婆有些不忿,一時撅起了胖嘴。
楊東有些好笑,小寶?
莫非包租婆的名字裏,有著寶字?
上下打量包租婆,楊東想了想,這麼胖的寶,還真是第一次見。
他趕忙笑著說道,“陳叔叔誤會了,當初要不是包……阿姨租那間房子給我,我就要露宿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