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畢業那天晚上,大校花蘇彌被身份不明男士背走這件事也算是轟動一時。
而且當時蘇彌還當著大家的麵拿出戒指霸道的宣布對方是她的,這樣的畫麵雖然沒有被錄下來,但是光是從那張照片裏兩人的背影就能腦補出當時的場景有多刺激。
尤其是真實經曆過的人,還繪聲繪色的描述當時包廂門人從外麵推開後,整個包廂都安靜的場景。
自此a大校花蘇彌已經名花有主的消息也是漫天的飛,當事人也從來沒有某人過,物理係的漢子們原本還將信將疑,他們軟綿的小師姐怎麼就忽然是別人呢。
直到某次在實驗室,一群漢子看見從小師姐脖子上滑出來的戒指時,有人問:“師姐,這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嗎?”
實驗室的人都豎起耳朵在聽,無不為這個新來的小師弟的心機豎起大拇指。
傳言是結婚,小師弟偏偏卻問是男朋友,可以!
蘇彌把戒指放好笑了笑,才說:“不是。”
就在眾人鬆口氣的時候,她又接著說道:“這是結婚戒指,我已經結婚快四年了。”
“……”
快四年,意思就是在大一就結婚了……
怪不得小師姐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告白,原來傳言都是真的,不隻是男朋友,而是結婚了。
心碎一地的聲音。
自此大家都知道物理學係的蘇彌已經結婚的這件事,隻是除了那天晚上在包廂裏的同學,和那張背影照片,誰也不知道蘇彌的老公到底是誰。
進入研二這一年,蘇彌要去國外交流一年,選擇的地點就是在英國。
雖然兩人結婚到現在已經快六年,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感覺,除了身份上的不一樣,就跟普通戀人沒什麼區別。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並沒有因為結婚這件事,而鎖在一起。
實際上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多,研究生的課業比本科還要細碎繁複,在學校忙通宵也是常有的事情,而周朝年還會經常飛往國外,英國居多一些。
所以兩人這些年,基本上都處於小別勝新婚的狀態,也不知道是天天在一起辛苦一些,還是這樣激烈到要被拆掉的架勢難捱一些。
蘇彌都不知道這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精力,明明晚上連睡的時間都沒有,等醒來時已經看見他渾身流著汗,顯然是剛運動完的樣子,汗水額前的黑發滴落,手臂上微微充血的肌肉線條,在穿上襯衫之後,那些讓人臉紅到強製的一麵也被束,縛在裏麵,好像被生生的隔開。
越是這樣,他低啞著讓自己聽話的樣子卻會越發的清晰。
這個時候的蘇彌總是會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不好意思看對麵的男人,即使兩人已經結婚了這麼長時間。
與其說是婚姻的狀態,不如說兩人好像一直都是一種戀愛的狀態,好像在彌補錯開的那些年。
剛去英國的時候,蘇彌還不太習慣,她並沒有住在學校。
周家在英國有自己的房子,準確的說是周朝年的母親葉嘉寧的,隻是她並不會和小兩口住在一起。
蘇彌到現在對兩人的稱呼還是‘老師’,沒有人要求她改,老兩口好像也很喜歡這樣的陳虎,久而久之,蘇彌也習慣了也沒有再想改過。
住的地方離學校不遠,一棟帶著湖和大片草地的小莊園,這所房子是當年葉嘉寧年輕時在英國留學時家裏送給她的禮物。
在知道蘇彌要來這裏交流之後,葉嘉寧把房子鑰匙遞到蘇彌的手上,溫柔的看著她,像是在回憶一樣恬靜又沉浸其中的神情。
“我父親總說,女孩子是要嬌慣一些才好。”
“當年我一個人不喜歡住校,也不想呆在家裏,父親拿我沒辦法,就把這裏送給我。”
“現在我把這裏送給你,小彌。”
這裏大概帶著很好的回憶,連帶住在這裏的蘇彌每天醒來都覺得窗外湖麵上的碎光,溫柔的讓人沉醉其中。
這裏離學校並不遠,原本隻是偶爾飛過來的周朝年,在蘇彌住在這裏之後,基本上好像就準備在這裏定居一樣的狀態。
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不會出現‘第三者’,比起在國內的那間房子裏更加的肆無忌憚。
會在廚房洗東西的時候,從身後抱住她,不停的親著她泛紅的耳朵。也會在放學回來後把她壓在門後接吻。
明明已經是成熟男人做起這些小情侶才會做的事情,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坦然的很。
都是蘇彌不好意思,尤其是被總是在在學校裏角落裏,被毫無防備壓著接吻的時候,總是會覺得無措的很。
也會在落葉下牽著手回家,討論晚餐吃什麼,最後卻連晚餐都沒有吃就已經混亂成一片。
周一的時候,蘇彌起的很早,周朝年要回國一趟,難得她一個人去學校。
十二月,雖然有點冷,但是陽光很好。
上去蘇彌需要去實驗室一趟,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再跟老師溝通一下,結束後已經是中午,簡單的去便利店買了點吃的,又背著書包去圖書館,準備在那裏耗一個下午。
周朝年不在的話,好像連精力都比之前要充沛一些,比預計看完的時間還要早一些,蘇彌看了眼窗外,太陽還沒有下山,索性又拿了一本書看起來,等結束的時候,已經隻能看見窗外夕陽的餘暉。
這時手機屏幕亮起來,是周朝年發來的信息。
“還在學校?”
蘇彌把書放在書桌上,雙手撐在書桌上回複信息。
“嗯,還有一點,準備一會就回去了。”
信息剛發出去,電話就響起來了。
這個點圖書館的人不多,大多數人去吃晚飯,周圍隻剩下幾個埋頭看書的聲音,蘇彌點了接通建之後,低聲的應了一聲。
周朝年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是在圖書館?”
蘇彌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號碼不是國內的,所以他是回來了?
這麼快麼。
蘇彌點頭‘嗯’了一聲。
然後問:“你回來了?”
這時,整個圖書館的窗戶邊都是夕陽的光,有些刺眼,蘇彌麵對著整片落地窗,眯起了眼睛,站起來時把落在耳邊的碎發夾在耳朵後,準備把已經看完的書放回書架上。
往裏麵走卻沒有聽見電話裏的聲音,還以為是他沒有聽見。
她的腳步有些慢,往書架的方向走時,輕聲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光暈裏,男人從外麵走進來,垂落的發間有光影落在上麵,目光一直鎖在背對著自己的女孩子身上,然後徑直的往她的方向走。
書架有點高,梯子也不在周圍,蘇彌抬起腳尖伸高手臂,試圖把手裏的書放在比自己要高兩層的書架上。
試了幾下,都有些顫顫巍巍的。
身後傳來一聲低笑,電話還在她的耳邊,蘇彌不確定是電話裏傳來的聲音,還是真的就是在背後的聲音。
下一秒,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書架和男人的身體之間。
蘇彌想回頭,但是卻沒有空間。
窗外的夕陽落進來,能看見地上的影子,挨的很近。
他的手自然的握住她的腰,輕鬆的舉起來,然後在她的耳邊說:“放上去。”
接著問她:“放好了嗎?”
蘇彌下意識的看向周圍,然後垂下眼,隻能看見腰間的一雙男人的手臂,和握在腰上的雙手,臉驀然的紅了。
察覺到他在等自己的回答,才低聲地說:“放好了。”
這時,周朝年才把她放下來。
室內的暖氣很足,她的外套還放在椅子上,身上隻穿了一件有點薄的長袖針織衫,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周朝年手上的溫度,在她的腰上並沒有離開。
被放下來的時候,蘇彌的臉麵對著書架的方向,聲音都比剛才低的多:“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周朝年貼了過來,湊到她耳邊說:“打電話的時候就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