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楚皇與戰王一同回了宮,士兵在列隊在兩側,戰王騎著馬,在隊伍中間,而在他身後,一輛奢華的馬車慢慢行駛著。
楚渝靠坐在鋪滿軟墊的馬車了,周身都覺得舒適無比,出去一趟後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富貴命,原本以為回去會跟著一起騎馬,就是不騎馬,最多就隻能坐上次那輛馬車,可誰知皇叔居然將宮中的馬車運來了,此刻坐在著馬車上,他才覺得自己又是皇帝了,心情也無比的好。
行了半日到了驛站,戰王便安排著所有人,下麵的人聽著他的吩咐,心裏都捏著汗,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麼惹怒了王爺,心裏也更對那位金枝欲孽的貴人充滿了羨慕。
心想著王爺可真所謂事無巨細,事必躬親,大到衣食住行,小到那個忌口,那個不喜,那個會惹他不悅,杜絕一切讓他不悅,讓他危險的事情,等安排妥當天已經黑了。
戰王吩咐完最後一個事情,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就在楚皇的旁邊,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也為了方便照顧他,當然也有自己的私心,想他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身旁。
路過楚渝旁邊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看著門心想著,現下此刻他應當在沐浴,晚些時間在來同他一起用晚膳,便往前走去,推開房門後轉身進去關了門,他拿出懷中的信件,這個是退兵後暗影閣的人送來的,之前趕路沒來的急看,先下拿出來他有些緊張,這裏麵可是帶著他的希望,當他知道這些年自己的癡想妄想可以有實現的一天,他每一天都在期待,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
裏麵同上次的信件一樣,隻有一句話,準確的說隻有五個字,但是卻讓他震驚無比,比起上次那句話,這五個字更要他的命,他摸著自己起伏的心跳,臉上帶著又驚訝又驚喜的表情,將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門外的敲門聲才驚醒,他將信折好放入懷中。
他推開門,門外的侍衛低著頭說道“王爺,陛下說等著同您一起用晚膳。”
“嗯,走吧。”
楚渝坐在凳子翹著腿,搖晃著,門被輕輕推開,她抬頭看著進來的人,揚著笑,“皇叔快來,今日的飯菜甚得我心。”
戰王看著桌上的飯菜,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的,都是他愛吃的,此刻看著他的笑容,覺得做什麼都值得,他點頭坐在楚渝的對麵。
楚渝邊吃邊誇讚著,這驛站廚子堪比禦廚呀,手藝真不錯,滿桌子都是他愛吃的,除了那個魚,也不是說他不愛吃魚,隻是覺得挑刺麻煩,所以平時也不怎麼吃,他夾著其他菜,唯獨沒有碰那個魚。
戰王眼眸含笑的看著他,默默的夾了一塊魚肉,將刺挑幹淨,然後將碗推到他的麵前。
楚渝不解的看著他,“給我的嗎?”今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總覺得皇叔有些不一樣,感覺特別的溫柔,而且他剛剛好像看著皇叔在笑,但是又沒看見他唇角上揚,心裏覺得有些怪異。
“嗯,你愛吃魚,不愛挑刺,以後我都為你挑刺可好。”戰王滿目柔情的看著他。
“額,這個不用。平時若想吃都是宮人挑好的。”楚渝尷尬的說著,總覺得皇叔今晚有些怪怪的,也不敢多說話了,低著頭默默吃著那挑好刺的半條魚。
戰王看著他低頭吃著魚,也沒有回到那句話,怕擾了今晚的雅興,他亦低著頭,滿心歡喜的吃的飯。
三日後終於到了楚國皇城,永安城,位於楚國南方,緊挨著天啟國,所以隻三日路程便到了,楚渝下了馬車便回了承渝殿,也就是他的寢宮。
原本曆代皇帝都住承乾殿的,但是因為先皇隻有他一個孩子,所以她從小便住在承渝殿,宮殿得渝字已他之名題的字,她對這裏感情深厚,且這裏還有有他兒時的記憶,所以登基後也因為住習慣了,一直都未成搬走。
他舒服的躺在床上,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這些日子可難受死了,吃不好睡不好,雖然回來這幾日讓他舒心一些,馬車膳食都堪比皇宮,但怎麼也沒有自己的大床躺著舒服,磨蹭了一會突然覺得又些不對勁,心想春桃去哪裏了,為何回宮那麼久不見她。
春桃是她身邊唯一的一個宮女,從小就跟著她,以前她犯了錯,受罰被自己救下,後來便一直跟著她,因為自己女子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母後將之前伺候過她的所有宮女遣散,結果春桃當時讓母後賜她啞藥,說她寧願一輩子不說話,也願意伺候在她身旁,所以春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她女子身份的人了,也是她這個世界上最相信的人。
“來人。”楚渝喊著外麵的太監。
“參加皇上,皇上有何吩咐?”太監低著頭恭順的問著。
楚渝皺著眉,看著這個麵生的人,他回想了一下剛剛進入宮後一路上的宮人,這些人全部都換了,都不是之前的那些人,心裏不悅道“伺候朕的春桃呢,為何朕不見她,還有之前殿中的宮人去了何處,為何朕今日一個都未曾見到。”
太監聽到皇上不悅的語氣,有些害怕,身體微微顫抖道“啟稟皇上,奴才隻負責當差,其餘都不知曉,隻知皇上出宮後,殿中眾人都被換走了,奴才亦是才來當值的,至於那些人去往了何處奴才並不知情,請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