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來鳳可惜的望著自己掌心裏的兩個小金元寶,那半盒子的金元寶都被沐雨珊給沒收了,眼見著到了賭場門口,當即興奮起來。
心頭暗忖:好在老娘留了一手!
袖子裏還藏著早前抓的一把小金元寶,這會進了賭坊,她可得好好的盤算著,一定要把早前輸的都贏回來。這一次,她一定要翻本。
程來鳳急急忙忙的進了賭坊,外頭早有人瞧著,轉身就回了沐桑榆。
“賭坊?”沐桑榆揉著眉心,“那還真是作死。”
“姐姐,這賭鬼……”夕陽撇撇嘴,“怕是給多少銀子都不管用,那就是個無底洞。”
“這洞我給挖大了,到時候讓蘇嫻去填。你真以為你姐姐我是個冤大頭,舍了那麼多身外之物就是給賭坊添生意的?”桑榆深吸一口氣,“有欲望便是最好的。”
“宮裏頭已經在準備了,估摸著這幾日大梁使團就會離開。皇上會設宴,讓郡主和大皇子在皇宮裏暫且行禮,等到了大梁再行大梁的禮數。”夕陽回稟。
桑榆點點頭,“這是應當的。”
她想了想,也該見一見的,有些話在臨走之前該說清楚。免得到時候惹出禍來,會給李朔招來大麻煩。
這兩日主院很安靜,桑榆拿錢打發了程來鳳母女,是以這頭也很安靜。
然則桑榆覺得累,到底怎麼個累,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做什麼都有點懨懨的,好像提不上勁兒。提不上勁也就罷了,食欲也跟著減弱。
夜裏沐浴的時候,桑榆還靠在浴桶裏睡著了。
夕陽錯愕,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貪睡了,這兩日可沒少躺著。
心裏一陣發慌,別是這蠱毒發作了吧?
正想看看呢,卻聽得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李朔已經走了進來,他今兒回來得早,且剛得了皇帝的口諭,說是明晚的郡主辭行宴席,務必要把沐桑榆帶進宮裏。
蘇嫻因為此前是已故之身,如今雖然複位,但這大梁使團還在,宮裏頭暫時不想惹太多的事兒,所以……還是讓李朔帶著沐桑榆入宮最為穩妥,免得旁人說些不三不四的閑話。
桑榆已經睡著了,夕陽剛要開腔,卻被李朔示意擺擺手。
見狀,夕陽便行了禮退下。
李朔探了一下水,水溫猶熱,隻是這桑榆睡得倒是挺熟的,長長的羽睫落在麵頰上,眉宇間還凝著水霧。房內水汽氤氳,瓷肌如玉,浸在浴桶中迎著那燭光,如同璞玉雕琢一般引人遐想。
徐徐俯身蹲下,李朔微微凝眉,這幾日他也覺察到了異樣。
明明輸出內力的是他,可感到疲憊的卻是她。
他這兩晚都盡力的避免讓她勞累,隻是抱著她睡,怎麼還會這樣?難道是媚骨之毒?
心下一驚,李朔當即取了裹身巾將桑榆抱起。
桑榆睜開眼,瞧著燭光裏熟悉的麵孔,眼睛裏的錯愕漸漸消失,便極為自然的靠在他肩頭繼續睡。李朔眉心擰起,小心的將她放在床榻上,仔細的為她擦幹身子,然後便開始觀察她背後的曼陀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