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對方想要用降價來先聲奪人!”
長孫婄鈺低聲自語。
陳塵捧起一杯茶水,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如果隻是單純的降低價格,在他眼中,鐵算子的手段隻怕是有些拙劣了。
很快就有人聚攏而來,圍繞在鐵算子的鋪子門前。
“去告訴易太,提升一枚銅錢的價格。”
陳塵放下茶杯,下了第一道指令。
長孫婄鈺動作一頓,沒有第一時間去傳達指令。
別人降價,他們卻升價,這是什麼道理?
如此誰還會買他們的布,不都跑到對麵去了嘛!
“去啊,等什麼?”陳塵眉頭一皺。
“是!”
長孫婄鈺麵露為難,卻也不能忤逆陳塵的命令,將指令傳給了易太。
很快,鋪子下麵便打了一個招牌,布匹每尺提價一個銅錢。
如此鮮明的對比,很快在人群中產生了議論。
陳塵露出滿意的笑容。
“少爺為何發笑?對麵似乎已經成交了兩位客人,咱們的情況危急啊!”
長孫婄鈺有些坐不住了。
“不急,等等便知!”
陳塵的聲音平靜而篤定。
很快,發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圍在鐵算子鋪子前的人,有許多都轉而走進了陳塵的鋪子。
“這是為何?”長孫婄鈺滿麵驚容。
羽嬈同樣吃驚不已。
陳塵撇了二人一眼,起身雙手束於身後:“來柴陵的大部分都是些商人,他們不僅不缺錢,還不缺頭腦?”
“頭腦?”羽嬈反複咀嚼陳塵的話,仍舊不甚明了。
“有頭腦的人,都有一個通性,便是多疑!他們一定會過來看看,為何對麵降價了,而我們還要提價!是否我們的布匹質量更好?”
陳塵用手裏的扇子點了點羽嬈的腦門。
每次頭腦風暴時,他總是有種天上地下為我獨尊的感覺,羽嬈就像是那些在大學被他指點的學妹。
所以這個動作也是下意識的行為。
卻不料,引來了羽嬈的滿麵緋紅。
長孫婄鈺卻提出了疑惑。
“如果僅僅是多疑,那他們一查探發現我們和對麵的布質量一樣,豈不是還會選擇對麵?”
“隻要他們願意過來,稍加手段即可將其口袋裏的銅錢拿在咱們手裏,隻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
說著,陳塵嘴角上揚,劃過一絲邪魅的笑容。
“鐵算子想以降價為噱頭,是他的第一個手段,那我就教教他,降價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降價有什麼難的?”羽嬈柳眉微蹙,降價不就是隨手改個招牌嘛!
“價格戰是很有門道的!”陳塵搖了搖頭,不及多說,就見到鐵算子又將價格降了一個銅錢。
這已經可以說是布匹最低的價格了,若是再降可能得虧錢了。
“去告訴易太,提價兩個銅幣!”陳塵匆忙下達了第二個命令。
“提價兩個銅幣,那豈不是翻了一倍?”
羽嬈驚呼了聲。
長孫婄鈺遲疑過後,按照吩咐下達了命令。
不過這次沒有特殊情況發生。
對麵門庭若市,不少布都被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