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應青山的微妙態度也讓溫柏閣大概感知到了什麼,此時此刻他都顧不上命懸一線的危險,反而饒有趣味的打量了應青山一會兒,隨即涼涼笑了,繼續不急不緩的問道:“應青山,我且問你,你有沒有好奇過何有到底愛的是誰?”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紛紛麵色詭異的看向應青山,他們何從不知這話裏的意思,而應青山卻沒有多少反應,話都說到了這裏,她反而心裏空了下來,有種徒然釋懷的感覺,她平平靜靜的看他:“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溫柏閣緊了緊手裏滑嫩的脖子,他現在隻一心一意的想讓何有不好過,哪怕因此事後九死一生,被何有千刀萬剮也在所不辭,他並未在意身前仍在昏睡的人,隻滿懷惡意的冷笑道,“何有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長得有幾分像一個人?”
隻是這一句話,應青山的身子都震了震,她錯愕不及的望著溫柏閣,好久都反應不過來,而溫柏閣的話還沒有說完,應青山的反應顯然,悉數落在了眼中,他笑的更得意了,補充道:“尤其是你笑起來的時候,就更像了。”
就站在應青山身側的十一當然看的清楚這話過後,應青山所有的表情姿態,很久之前他心裏就已經隱隱約約的感知到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但他從不會說出來,而今這般發展下來,就算他有意掩藏不說,這兩個主子的以後又該是如何呢?
略是靠近些應青山,十一低聲說道:“夫人……主子,是真心喜歡你的。”
到了最後,他唯一能勸慰應青山的隻有這一句話,這話說的確確實實的真心,何有對應青山的心意真假就是個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但那裏麵的真心到底是對著誰,這隻能看應青山是如何想。
不知是不是十一的話好歹還是起了作用,應青山垂手靜默片刻後,便道:“他喜歡誰,那是他的事,我不管。”
她坦落落的看向溫博閣,伸出手做出個討要的姿勢,定定道:“但現在,他是喜歡我的,把他還我,你走,之前的承諾仍是作數!”
“你……”萬沒有想到直到此刻應青山仍是癡心不改,溫柏閣都愣了很久,半天說不出話,接著吐氣失望笑了笑,一直緊繃的身體都鬆弛了許多,“想不到何有的運道實在好,遇到的人一個二個都是這般的傻子!”
似乎溫柏閣已是妥協了,應青山不禁喜上眉梢,高高懸著的心都鬆了一些,但隨之的卻是溫柏閣繼續加大抓住何有脖子的力道,麵露無畏的猙獰之色,“但我告訴你,就算你此刻放了我,我仍是活不了,何有容不得我活,而他也活不得…….”
“你幹什麼?!你放開他,有什麼事衝我來!”應青山沒想到他的態度說變就變,嚇得當即就想要衝過去把何有從他手中救下,而十一再是同樣擔憂卻仍是不得不攔住了應青山,畢竟還橫在了何有脖上的那把劍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邊的溫柏閣果然適時的厲聲喊道:“別過來,再敢靠近一步,我立刻殺了他,到時入了地獄我和他少不得再掙個所以然!”
這場麵一度緊張慌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情緒已然不穩的溫柏閣身上,唯有時時注意著何有安全的圖南,恰好他又站在了邊側,當時就眼尖瞧見了本是從頭到尾都在昏睡的何有垂放的手竟是微微的動了動,而其餘人毫無察覺,尤其是看不見何有正麵的溫柏閣更是一絲知覺沒有。
圖南的呼吸一瞬間都停了,他死死的盯住了閉眼不動的何有好一陣,心越懸越高,許是因為溫柏閣抓人的力道太大,誤打誤撞的把何有生生的提前逼醒了過來。
沒過太久,他果然瞧見何有的手臂又動了動,往身後的人輕輕的撞了撞,而那時正抓著何有的溫柏閣正激動的與應青山幾人打拉鋸戰,根本沒注意到身前人的異動,乃至腿上的一點撞擊他不過都以為何有是因了自己的晃動才碰到了他。
“那你到底要怎樣?”應青山已經被他磨得沒有脾氣了,有氣無力的哀求他,“隻要你能放開千歲,你說你要怎樣,我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