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有消息傳來。”問策說起正事:“京都出事了,睿王有些不正常。”
此言一出,顧爇霆的目光瞬間淩厲起來。
“睿王竟然納了兩房妾室,王妃不同意,他竟然將王妃禁足了。”納妾這種事情換做別的男人很正常,但是換做睿王都不正常了。
京都的貴胄們哪一個不知道睿王看似春風得意,實則十分懼內。納妾這種事情別說做了,就是說都不敢說,和王妃一起走在街上,瞧見漂亮的小婦人,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而王妃,雖然溫和,但發起飆來皇上都得躲著。文能詩詞歌賦,撐起睿王妃的端莊體麵,將王府的一切事物打點的頭頭是道。武能將試圖勾搭睿王的妖豔賤貨們罵的投井自盡,將人家由內而外的羞辱還不帶髒字兒。
“睿王被人調換了?”顧爇霆幾乎立即想到這種可能。
“韓星傳過消息,睿王並沒有被易容的痕跡,除了此舉,其他事情沒有異常,我這裏百姓們過冬的糧食還是睿王審批的。”
問策不是很確定,天機閣的主力都用來對付司寇,京都那邊確實人手不如以往,鬆懈了很多。
但睿王自身的功夫不弱,又有清義伯輔佐,要無聲無息的將人調換,著實有點不可能。
此刻司寇那邊還不能鬆懈,隻能處理完事情之後盡快趕回京都。
既然一時半會兒沒辦法,顧爇霆便不浪費時間去想,問道:“暗殺雲初的是什麼人有消息嗎?”
“沒有,對方幾次追殺,但是動手都很幹淨,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問策一籌莫展。
萬獸城那邊他查過,不是他們幹的。而且,南宮玲兒失蹤,萬獸城的人忙著尋人,也沒有那閑工夫。
他連司寇氏都查了,但司寇氏平常一帆風順的時候還好,一旦來了烈陽這個敵人,他們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外憂內患,許多服從他們的小家族門都巴不得他們盡快倒台,好獲得自由。
所以,司寇就算知道沐雲初的行蹤也不可能去暗殺她。
至於公主在京都中欺負過的人,那些人恨毒了公主也沒有那樣的能力暗殺她。
兩人一直說著話,直到沐雲初喊顧爇霆去洗澡,問策這才離開了。
暖室裏水汽氤氳,沐雲初將顧爇霆的衣物拿來之後就要出去,他忽然開口:“過來。”
“我還得做飯,你不讓我有機會做飯給你吃麼?”沐雲初躊躇著沒有上前。
顧爇霆輕聲道:“受傷了,我自己不方便洗。”
沐雲初這才朝他看過去,發現他肩頭真的包紮著繃帶。
眼中劃過心疼,這瞬間她腦子裏也沒有想別的,幾步就走了過去:“什麼時候受傷的為什麼不告訴我?若知道你身上有傷,我就不叫你洗澡了。”
反正這天寒地凍的,幾月不沐浴也是有的。
“不妨事,十幾日的傷勢了,我帶了傷藥回來,等會兒你幫我換一下。”當然不可能事先告訴她自己身上有傷,否則怎麼能讓她給自己洗澡呢。
顧爇霆目不斜視,非常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