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這裏是庫倫(1 / 2)

第一節這裏是庫倫

趙書禮在自己位於公司頂樓的闊綽辦公室,坐下是真皮的劈叉椅,手邊是冒著熱氣的咖啡,雙目微閉心裏琢磨著:王秘書是個有腦子的女人,風騷夠味也肯為公司獻身,但是目的太不純了,總想曲線救國直接從他的肉體上下手;宋部長也不簡單,敢拚命喝酒喝的吐血了還會繼續,能喝的老毛子都害怕,隻是這種人對自己都這麼很,不靠譜;張經理,倒是學識不錯,可太學院派了,隨機應變差點而且這種人忠誠度不夠;廖科長喜歡搞裙帶關係,馮助理太花心···

窗外的太陽穿過玻璃幕牆把整個辦公室映照的亮堂堂的,趙書禮徜徉在這暖洋洋的環境中,一待就是一下午,除了琢磨手下們的性格能力人品外,直到下班也沒有什麼事情。

現在的趙書禮每天幾乎都是這種日子,在別人看來,作為一個年利潤以十億計的貿易公司老總,他算是一個成功人士了,但是他自己卻不這麼認為。不是因為平淡,不是因為不知足,而是他總覺得他這輩子如果就這樣結束,就瞎活了一次。

趙書禮碩士生畢業,就讀於東北某著名大學政史係,研讀中俄蒙三國曆史,研究生在俄羅斯莫斯科大學研讀。讀書的時候他可是相當認真的,總覺得自己學習的東西可是大學問,要是放到過去那可是帝王之學,輕易不會外傳的。因此每當跟同學討論國際情勢,那可真是爭的麵紅脖子長的,好像他們嘴裏的決定會成為擺在中南海和華盛頓領袖辦公室的拍板文件一樣。

可當他畢業後才知道,文史哲在中國就是渣,堂堂海龜連工作都找不到。後來還是父母支持他,抵押了老房子給他湊了第一筆資本,幹起了跨國貿易。仗著熟悉俄羅斯法律曆史語言等優勢,他從小到大漸漸的在滿洲裏立住了腳,現在圈裏他可是相當有地位的,被譽為倒爺時代過後的新一代典型。

這些輝煌說起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其中的辛酸隻有當事人自己心裏知道,他至今還記得當年受的那些苦:記得由於壞掉賬款,在冬天莫斯科的大街上露宿;記得被警察勒索,被光頭黨追打;記得跟俄國人拚酒後的胃痙攣;記得在蒙古戈壁上長途跋涉被馬匹磨的痔瘡流膿;記得為了生意被蒙古狼女差點沒有榨幹。但是當這一切都過去後,想想後怕歸後怕,但也是無比寶貴的財富不是嗎。

終於到了今天,不用他自己在親自動手,甚至連賬目他都可以不過目,自然有公司的會計核實,並且請專業的事務所定期來審計。於是他每天的興趣愛好又仿佛回到了年少時期,興致來了會悄悄的跑到公園中,跟一群退休老幹部激烈的辯論辯論蘇聯政策的得失,跟小屁孩說蒙古想回歸中國。當然這些隻是惡趣味而已,更多時候他是一個人心裏YY下自己那些手下,從能力情商直到桃色緋聞。而他的學習習慣也跟以前不一樣了,過去是抱著國際關係史論,外交學這些西方教科書奉若神明,現在更多的是看看國學,什麼老子莊子鬼穀子,長短經菜根譚厚黑學,還有一些小窗幽記之類的古代儒士心得筆記之類的。也隻有真正細心讀過這些東西後,他才明白什麼外國人的哲學政治學其實都是渣,玩這些他們給中國人提鞋都不配,要是真正國力相當的情況下,中國人能玩死他們。因為中國的文化史,政治史壓根就是一部勾心鬥角的曆史,當然也正因為這些消耗了太多的經曆才導致國力不濟,一呼一吸一落一長,時運也。

“咚咚!”映著敲門聲,一個曼妙的身影扭了進來,又到了下班時間了。

“趙總,明天九點的飛機,您確定不要我陪您去嗎?”中俄混血的王秘書嬌滴滴帶有一絲抱怨的味道說道。

這個秘書是自己朋友介紹來的,他爸爸當初也是個人物,在中俄兩國商界能量很大,可惜犯事了。否則這女人絕對是個天之驕女,也輪不到給自己打工了。

趙書禮回答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人多了也不方便啊。”

秘書嬌嗔一聲,誘惑道:“那要不要今晚我給您送送行。”

看著秘書露出那一對勾人的眸子,趙書禮嘿嘿一笑,顯得憨厚誠實,“不用了,俄羅斯又不是蒙古,那裏可不缺水靈妹子。”

女秘書冷哼一聲,甩門而去。

趙書禮這次去俄國是陪同中礦的領導還有中央的領導去談判的,關於俄國西伯利亞地區的幾個大礦藏的合作。本來這跟他這個貿易商沒什麼關係,但是因為他是牽線人,在那邊的關係夠硬,所以中礦還是希望能帶上他。當然他絕對不會白辛苦,對方答應的條件是,這次促成這次合作後,以後礦石的通關報稅等都交給他的公司,提三個點的利潤。現在也就隻有這樣大的生意,才能勞的動趙書禮親自出馬了,平時基本上他是連陪客都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