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書墨把薑文藝從座椅上抱起來,“無論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一味的執著於過去隻會使自己難受。”譚書墨並不提及,他不敢提也不想提。
薑文藝乖巧的躺在譚書墨的懷裏,“你說我會做夢夢到他嗎,他會怨我恨我嗎?”薑文藝問的這就話眼神空洞無神,眼底是看不到的悲傷。
譚書墨心裏先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割著一樣的生疼,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不會的,有你這樣的媽媽,他很幸運。”世間女子千千萬,圍著譚書墨打轉的也不在少數,能夠在茫茫人海中邂逅薑文藝這般心思細膩的女子,是他的幸運。
薑文藝的嘴角勾起一抹傷心的苦笑,“我夢見他了,你知道嗎?”薑文藝乎靈乎靈的大眼睛,歪著腦袋回憶著在夢裏的一切。
譚書墨能夠聽到自己心裏“咯噔”的聲音,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給她的心理以深重的打擊,以為時間可以恢複一切,但是事實上並沒有。
譚書墨良久都沒有開口,薑文藝以為他是不相信,急切的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在夢裏有一個肉乎乎的小孩子,他叫著“媽媽,媽媽”,當他來到我的身邊我伸開雙臂去抱他的時候他又消失了。”
薑文藝的手不自覺的把放在譚書墨身上的手抱的更緊了,驚恐的說,“他真的走了,我找不到他。但是我能聽到他的聲音,他再說,“你不是我的媽媽,是你害死了我,我恨你。”他的聲音一直都在我的耳邊。”
譚書墨眼角一滴淚水滑落,順著薑文藝的發絲掉在床單的花瓣上,散落一片,“沒有的,那都是假的,做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你知道嗎?”低沉沙啞的聲音裏摻雜著哽咽的聲音。
自從孩子沒有之後,薑文藝一個人躺在寬敞的房間裏,她害怕。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那個時候她很想讓譚書墨陪陪她。
可是如果薑文藝這麼做的話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薑文藝更害怕譚書墨會從心底裏厭惡她惡心她。
“以後晚上我還是陪著你,好不好!”譚書墨把薑文藝摟在自己的胸口前,臉抵在薑文藝的頭疼,臉上的表情很是悲痛。
以前薑文藝每一天晚上都有這樣的期待,希望有一天譚書墨可以不再睡客房,現在譚書墨就這麼說出來薑文藝更加傷心了。
需要他是時候他不在她的身邊即使的給予陪伴和安慰,最艱難是時期已經熬過去現在才回頭想到她會不會已經太遲了。
薑文藝推開譚書墨,臉上的表情卻顯的很複雜,既猶豫又不舍,“不用,不用,我沒事!”
薑文藝逞強的話以及臉上的表情譚書墨看在眼裏,“不行,你這樣的精神狀態一個人我不放心。”譚書墨嚴詞拒絕了。
譚書墨擔心薑文藝,無論是搬出去住還是再次搬回來,都是在為薑文藝的身體著想。剛開始他是擔心自己控製不住,對薑文藝做什麼事情。畢竟溫香軟玉在懷,是柳下惠的沒有幾個。而且這個人還是譚書墨愛的人。
如今薑文藝的身體恢複了差不多,而且現在精神狀態太差,他真的很不放心。
薑文藝冷漠的起身也不說話,“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