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書墨從公司李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說實話他很迷茫。他很想很想去看看薑文藝,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陪在她的身邊,可是另一方麵,他又很害怕,他不敢見到薑文藝蒼白的臉和空洞的眼神。
透過門上的小洞譚書墨看著床上薑文藝,她穿著醫院裏寬大的病服,單薄瘦小的身子猶如一尊石像一般,窗戶還是敞開的,淩亂的發絲在空中飄舞。
李媽剛好從外麵回來,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爬著鬼鬼祟祟的男人,哎哎哎,你是誰啊!“”
譚書墨立立馬退了一步,轉身看向身後的人,“你就是照顧她的人吧!”
李媽雖然沒有見過雇主,但是以她多年的經驗和剛剛說話的語氣還是認了出來,“對啊,我就是,先生您來了怎麼也不進去啊!”
李媽手裏拿著剛剛在樓下做的飯,“姑娘,您醒了。”
薑文藝點了點頭,“嗯。”背後的譚書墨不知道如何開口,跟著李媽就進去了,坐在薑文藝的床前,“感覺怎麼樣?”
薑文藝把臉扭到了一邊,盡量不進行眼神的直接交流,“我沒事。”薑文藝躺在床上想起了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現在覺得完全沒有臉再見到他了。
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譚書墨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嗯。”譚書墨點了點頭。
李媽隻當沒聽到,該幹什麼幹什麼,“來,姑娘,你把飯吃了吧!”
譚書墨把飯接過來,“先生,這飯不能太熱,不然對身體不好。”李媽拿起洗好的水果,削了起來,“雖然出現這種事情,但是也要好好的照顧好身體。”
“好,我知道了。”譚書墨一邊吹一邊聽著李媽的話,“您是過來人了 我們對於這個方麵也不懂,以後都靠您了。”譚書墨在誰的麵前都是不會說好話是人,今天真的很難得。
譚書墨和薑文藝兩個人都不說話,一個人喂一個人吃,但是全程都沒有一句話。“吃不下了!”薑文藝低著頭,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譚書墨端著飯不知如何是好,“要不,你再吃點。”
李媽開口說道,“她不想吃就不要勉強。”譚書墨默默的將碗下。
“姑娘,您還覺得難受嗎?”醫生把大致的情況都說給了李媽,小產雖然不用經曆生孩子鬼門關走一遭的疼痛,但是對身體的影響卻很大。
譚書墨還在場,李媽就這麼直白的開口,薑文藝的臉立馬就變的紅彤彤的,火燒火燎的,“沒事,我很好。”薑文藝緩緩的開口道。
李媽手裏的蘋果削好了,但是忽然忘記了,“哦,你瞧我這記性。”
“怎麼了?”薑文藝為了緩解尷尬,李媽的話剛說完就急忙接了上去。
“你現在還不能吃涼的東西,多吃活血的,把肚子的的瘀血都排幹淨,不然容易落下病根的。”李媽的話多了起來,“我以前照顧過好多這樣的人,現在不注意以後有後悔的。”
住在這裏讓薑文藝害怕,尤其是在醫院而且還剛好經曆過這種事情,“我想回家住。”
“可以嗎,李媽?”譚書墨知道不能說服薑文藝,又找不到合適的話,竟然傻乎乎的問起了一個保姆。雖然她知道的多,但是她又不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