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女傭抖了抖,還是上前去了。
丁淑儀隨手撿起一塊碎瓷片,一個用力,女傭臉上就出現了一個血痕。女傭驚呼了一聲,也不敢去捂。
丁淑儀嫌棄地丟掉手中的東西:“看著你的臉我就犯惡心。”說完,踩著紅色高跟鞋出了房門。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趙水柔坐在病床邊,專心地削著蘋果。譚嶽山站在窗邊,看著外麵過往的車輛,眉間一直有著一抹散不去的鬱氣。
譚書硯躺在床上,臉上被紗布覆蓋著,隻餘一雙眼睛在外麵,眼中的情緒深沉的可怕。
“書硯,來,吃點蘋果。”趙水柔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譚書硯的麵前。
譚書硯隻是移了移眼珠子,看了一眼,又恢複到了先前的狀態。
趙水柔終於是受不了了,紅了眼眶盯著譚嶽山:“書硯一直都不吃不喝,你倒是想想辦法呀!他要是一直這樣,可怎麼辦啊……”
譚嶽山轉過頭看著譚書硯,對他的這個小兒子,他一直都是恨鐵不成鋼!在外麵亂搞就暫且不提,畢竟家大業大,這種事也是很平常的。但是搞了他的嫂子,這個算是什麼事!大兒子,雖然有些成就,可能是他母親去的早,他自個兒耐不住寂寞又找了個人,自此也就和大兒子的關係越來越差。
“醫生說了傷口太細不會對臉有什麼影響,隻不過最多有幾條太深的會留下一些痕跡。又不是真的毀容了!就因為這個不吃不喝,惹得你媽傷心?一點我的樣都沒有!”
“嶽山,這個怪不得書硯。如果你被自己的親哥哥,弄成這樣,你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可憐我的書硯,是媽不好,在這個家中也說不上話,你爸又不幫你,你自己無爭無求還要平白無故遭受這種禍害,嗚嗚嗚嗚……”
譚嶽山看著自己的嬌妻的樣子,有些心疼,聽了她的話,又有些煩躁:“你怎麼能這樣說!我自己的兒子我難道沒有半點幫襯?你也不看看書硯對書墨幹了什麼!和他嫂子搞在了一起!還好有我和淑儀他爸一起將事情壓了下去,不然我出去都覺得丟人!”
“你一定是還惦記著你那位,要不然怎麼就讓書墨當了家主?”
“這不是爸的決定嗎,我隻是尊重他的決定而已。”
“你是尊重了你爸,你是當了你的孝子。可是我們家書硯呢,你都不管管?我看就是你的兒子有了權利怕書硯搶他的位置,才出了這一手。”
聽到這裏,譚嶽山沉默了。趙水柔這麼一說,他也覺得奇怪。又細細想了想那袋文件夾,臉色一變。連弟弟都下的去手的人,難道還有心嗎?可能真的如趙水柔所說的,為了他自己的地位,將一切有機會上位的人都除掉,甚至還包括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
趙水柔看到譚嶽山變的有些難看地臉,陰陰地勾了勾嘴角,隨即又一撇,一副委屈的樣子:“你說,你兒子是不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夠了!別說了!當務之急是治好書硯的傷!這些東西不是你婦人知道的。”譚嶽山煩躁地吼道。
趙水柔適時住了嘴,轉而又看向沒有反應的譚書硯,忍不住又流了淚。
即便,這次她成功地說動了譚嶽山,然而這個代價太大了!她的兒子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即使是這樣,她也會盡全力為他謀的權利!那些本該就是她兒子!連那個人她都沒有爭輸過,再對上那個人的兒子,她也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