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嶽山看到趙水柔落寞地離開了,心有不忍,但老爺子發話了,他也不好反駁。
於是他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譚書墨。要不是這個逆子,水柔怎麼可能會受委屈!?想到這,譚嶽山狠狠地瞪了譚書墨一眼。
譚書墨根本不為所動,連眼皮子都沒多掀一下。
這麼多年了,譚嶽山是個怎樣的人,他早就看清楚了。也許以前還對他抱有一些期望,但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譚嶽山做的事越來越讓他心涼,最後終於失望。
譚老爺子見譚嶽山這個樣子,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恐怕沒人比譚老爺子更加清楚。
知道自己無論再怎麼做,都拉不回譚嶽山那顆心,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隻是苦了書墨這孩子,從小便沒了親媽,親爸又對他這個樣子,繼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這麼多年,要不是他自己撐著,就算他給他再多支持,也是一點用都沒有。
“爺爺,您打電話讓我回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譚書墨疑惑的聲音拽回了譚老爺子的思緒,他攏了攏雜念,道:“你丁叔叔和丁阿姨打電話來說,想在明天淑怡的生日宴會上宣布你們的結婚日期。”
聽到這話,譚書墨不禁皺起眉頭。“宣布結婚日期?不是還沒定下呢嗎,怎麼宣布?”
譚嶽山插話道,“就在前兩日,我見你丁叔叔時,已經商量過了。”說完又看向譚老爺子,眼中全是不讚成,“爸,我都說了,像結婚日期這種事,根本沒必要讓他回來,您非要打電話……”
“我不同意。”譚書墨冷冷的打斷譚嶽山的話,“不管結婚日期是哪一天,我都不同意。”
聞言,譚嶽山一愣,隨即火冒三丈。
“不同意?你有什麼不同意的?我跟你丁叔叔丁阿姨千辛萬苦挑的日子,你有什麼好不同意的?!”
譚書墨冷聲道:“誰給你的權力,讓你擅自做主,誰讓你和丁家商量我的結婚日期?”
“我是你父親!”
“嗬。”譚書墨嗤笑,“現在想起來你是我父親了?”他微微傾身,幽冷的目光一直鎖在譚嶽山身上,“可您是不是忘了,我除了是您兒子以外,更是譚家家主?”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譚嶽山更加生氣。
譚老爺子是上一個譚家家主,按理說,他身為譚老爺子唯一的兒子,當譚老爺子退位後,自然該由他擔任下一任家主的。
可譚老爺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把家主之位傳給譚書墨這個逆子,無論怎麼勸都沒用。
這小子生下來就是為了克他的!
譚嶽山正想著,譚書墨的聲音再次幽幽傳來。
“譚家家主的婚約日期,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定下的?”
“你!”譚嶽山氣的渾身發抖,霍然起身,怒罵道,“逆子!孽障!”然後摔袖離去。
看到寶貝孫子把兒子氣走了,譚老爺子並沒有責怪譚書墨,隻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你們父子啊,跟天生有仇一樣,見麵就掐,從小吵到大。”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這件事確實是你爸欠考慮,畢竟你是譚家家主,結婚是大事,馬虎不得,最起碼也要兩家主要人坐在一起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