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夏冷著眉眼,輕蔑地看著地上的薑文藝,聲音幽冷而不屑。
“薑小姐,你最好搞清楚,淑怡才是譚書墨的未婚妻,他們明天就要宣布結婚時間了,所以別再恬不知恥地纏著譚書墨了,否則被我知道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你明白‘廉恥’這兩個字怎麼寫為止。”
說完,唐安夏拉著丁淑怡離開了,那幾個年輕的姑娘也急忙跟了上去。
因為剛才鬧得動靜有些大,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此刻都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薑文藝,指指點點的,眼中帶著鄙夷。
可薑文藝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從唐安夏說出最後那段話時,身上的痛意,心裏的屈辱,以及路人的指點,薑文藝統統都感覺不到了。
她跪坐在地上,耳邊一遍一遍、反複回響著唐安夏的那句話。
“淑儀才是譚書墨的未婚妻,他們明天就要宣布結婚時間了。”
“他們明天就要宣布結婚時間了。”
“宣布結婚時間了。”
“結婚……”
所以,欺騙了自己這麼久,故事還是到結局了嗎?
譚書墨快要結婚了。
他要結婚了。
“他要結婚了。”
薑文藝似魔怔了一樣,嘴裏反反複複嚼著這句話,身體一動不動。
過了半晌,她突然動了一下,眼淚也好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奔瀉而出。
譚書墨正在公司處理事情,心突然猛然跳了一下,他皺皺眉。
“怎麼了?”林軒問。
“沒事。”譚書墨壓下心裏的躁動,搖搖頭,“你繼續說。”
見譚書墨真的沒有任何異樣,林軒便繼續道,“我從杜家找到了粉末的殘餘,就是杜婷婷上次用的那個東西,然後找人分析了粉末的成分,發現……”
“發現什麼?”
林軒輕咳一聲,道:“那東西跟你當年吃下的非常像。”
譚書墨聞言,眉頭倏地皺緊。“你確定?”
“嗯。”林軒點點頭。
譚書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仿佛能把蒼蠅都直接夾死。
其實他並非是先天硬不起來的,少年時不小心碰到敏感點,他也會有感覺。可自從他十幾歲時被人抓住過一次以後,一切都變了。
那些人不打他,也不罵他,隻是蒙著他的眼睛,給他灌了一杯加了東西的水。再然後他就覺得渾身難受,想要,想發泄,但那些人偏不讓他發泄,把他的手腳用繩子綁在床頭和床腳,讓他隻能生生忍著心裏的渴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那些人又給他灌了一杯加了料的水,他的渴望竟然奇跡般消失了。
後來他又被放了,不久後他便發現,自己“不舉”了。
如今這東西又出現了,還被用在了薑文藝身上……
譚書墨攏了攏思緒,問道:“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嗎?”
林軒搖搖頭。“暫時沒有,那些人的反偵察意識很強,幾乎沒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
“繼續……”
譚書墨的話剛說一半,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他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神色頓時一暖。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爺爺可以說是他在譚家唯一的支柱了。
“喂,爺爺?”
“你在哪?”
“我在公司辦公室,怎麼了?”
“你現在馬上回來一趟。”
雖然不清楚,爺爺為什麼突然打電話來喊他回去,但聽聲音裏隱藏的焦急和催促之意,讓譚書墨想也不想,便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