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郊外的一處廢棄倉庫,譚書墨趕到時,林軒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指使著手下將那四個流氓吊起來。
見譚書墨走來,林軒站了起來,抬起下巴指指對麵懸在半空的四人,“喏,都在這了。”
“嗯。”譚書墨瞧著那四個人,對林軒說道,“說了嗎?”
林軒搖搖頭,“沒有。”
譚書墨嗯了聲,上前圍著幾人走了一圈,目光落在幾人身上,嗤笑道:“不說?還挺講義氣?”
那目光淡淡的,可偏生讓幾個流氓都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有些事就是爛在肚子裏也不能吐露一個字。
譚書墨衝林軒勾勾手指,林軒立刻從身上摸出一把手槍遞給他。
他拿在槍在手上把玩,抬眼掃了他們一下,“確定不說?”
沒人開口。
譚書墨眼中冷光一閃,突然把手槍上膛,對著他們砰砰砰砰開了四槍,子彈幾乎同時穿過四人的肩膀,帶出一大片血跡。
倉庫裏頓時響起淒厲的慘叫聲。
譚書墨轉了下槍,笑吟吟地看著他們,“不說?”
還是沒人開口。
林軒忽然笑道:“老譚,不然咱們玩點別的?射飛鏢怎麼樣?”說完啪啪拍了兩下手,立刻又小弟抬了一箱特製的飛鏢出來。
那些飛鏢全都十多厘米長,且帶有倒刺,一拿出來,辛辣的味道飄滿整個倉庫。
林軒遞給譚書墨一隻手套。“來吧,辣椒水泡過的,保準有意思。”
譚書墨挑眉,把手槍丟給旁邊的小弟,接過手套戴上,然後慢悠悠夾起一支飛鏢,猛地射向其中一個流氓。
林軒也不閑著,變著花樣飛飛鏢。飛完了就讓小弟把飛鏢拔下來,再飛一遍。
倉庫裏,慘叫聲不絕於耳。
其中一個小流氓被紮的渾身都是窟窿,終於頂不住了,哀求道:“我說!我說!”
譚書墨的動作一頓。
“是薛林!那個人是薛林!”
聽到這個名字,林軒詫異地看了譚書墨一眼。“他怎麼會摻和進來?”
譚書墨卻是沒有理他,命人把四個流氓放下來,吩咐道:“除了剛才回話那個給個痛快,其他人,碾碎他們的手腳,留口氣丟到下麵。”
譚書墨所說的那個“下麵”,是一個喂了好幾條藏獒的地下室。
被丟進去的人,隻能被生生咬死,沒有第二種選擇。
譚書墨說完,脫下手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倉庫。
林軒連忙跟了上去,“哎哎哎,你去哪啊?帶我一個唄?”
“洗澡、換衣服、接人。”譚書墨睨了他一眼,“你去幹嘛?”
“我去看看那個讓你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薑文藝,到底是何方神聖~”林軒說著,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飛速鑽了進去,催促道,“快走快走快走!”
譚書墨:“……”
等譚書墨洗了澡換完衣服開車來到醫院時,薑文藝也跟姑姑聊得差不多了,接到他的電話便起身向姑姑辭行,說改天再來看她。
薑文藝出了醫院,看到靠在車邊等她的譚書墨,立刻像隻小鳥一樣歡快地飛了過去,“書墨書墨,醫生說我姑姑……”
話剛說一半,戛然而止,薑文藝的步子也慢了下來。
她看著轎車另一側冒出來的青年,訕訕道:“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