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三年, 任清池終於徹底扔掉了拐杖,已與車禍前無異, 不管是行走還是跑步,抑或是其他, 其實他半年前就扔了拐杖,但是薑明月擔心他,程斐也說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 這一注意, 就又是半年,好在這次檢查結束,完全沒有問題。
程斐第一次在治療的時候采用中西醫結合的方式,總算是見了成效, 極度嘚瑟的找任清池要獎賞。
任清池便跟一眾兄弟們約了晚上喝酒。
薑明月現在已經成為了學校裏正式的講師, 不再管理教學辦公室的工作,桐城大學又沒有強製要求坐班的規定,上完課就能離開, 沒有課也不需要來學校打卡,是以, 薑明月輕鬆了許多。
早上她到醫院的時候,體檢才剛剛開始,任清池在程斐病房裏靠窗站著,程斐不知道去哪裏了,屋裏隻有他一個人,薑明月看清是誰, 走過去,忽然從後麵跳出來:“等等等~~~”
任清池被嚇的嗆了一下,看到她這會兒過來,難得的慌亂了一下,把手裏抽到一半的煙頭往身後藏:“不是說有一堂監考,要一小時之後才過來嗎?”
“那樣我就看不到任先生的陽奉陰違了,”薑明月嘟嘴,斜了他一眼,“誰答應我的以後再也不抽煙了。”
這幾年的確是沒見他抽過煙,怎麼今天又開始了,薑明月擔心任清池的身體,臨時請了一位老師幫忙,答應了以後要請對方吃火鍋去,才得以早早跑到醫院來,結果卻被她看到這一幕。
任清池自知理虧,轉身把煙頭放在煙灰缸裏,滅了煙頭,又將窗戶開的更大,通通風,薑明月靠在窗邊不理他。
“寶兒~”任清池湊過去,低下頭來,故意哈了一口氣到薑明月臉上,“不信你聞聞,就抽了這一根,味道不大。”
薑明月推著他胸膛往一邊躲,別人都是結了婚感情漸漸淡下來,他們家卻是相反的,任清池對她簡直要寵到骨子裏頭去,叫她的稱呼也越來越不要臉,誰是他寶兒了?薑明月偏過頭去,看著窗外景色。
任清池從後麵抱著她,盛夏時節,薑明月身上隻有一件薄裙,他的手輕輕在她身上蹭著:“我在等程斐拿檢查報告,雖然這大半年都完全沒問題,明月想要的姿勢也都可以,抱著你在屋裏走來走去更是不在話下,但是還是看到報告才能安心,就這一根,以後都不了。”
任清池慢悠悠的解釋,他吃準了薑明月舍不得跟他吵架。
結婚三年,兩個人從來不曾黑過臉,就算是偶爾爆發小小爭吵,也都會在十分鍾之內和好,犯錯的那方主動認錯,另外一個就大度原諒,絕對不讓這種消極情緒持續太長時間,任清池今天理虧,道歉也毫不含糊。
“我錯了,回去認打認罰,恩?”
薑明月嫌棄躲過了他的吻,眼睛裏水汪汪的盯著他看,活像是被欺負了似的,任清池繼續道歉:“下次不了。”
兩個人靠的近,說話的時候又膩膩歪歪的,程斐在外麵敲了下門才踱步進來,手裏還拿著檢查報告:“我說,我什麼時候進自己辦公室還要敲門了?注意影響啊兩位,大齡單身狗真的傷不起了。”
程斐這幾年一直和醫院裏一個小護士在一起,兩個人打打鬧鬧的甚是和諧,但是最後還是沒能過了家裏的關,小護士大抵是被他父母約談了,回來之後就紅著眼睛提了辭職,再後來,程斐按照小護士留在醫院的信息去找,才發現那些信息都是假的,等他再費盡心思找到人,小護士已經按照父母意願嫁給了當地一個公務員,連孩子都懷上了,程斐氣極了就再也沒關注過小護士的消息。
所以,程斐現在最受不了有人在他眼前秀恩愛。
“你們再這樣,今晚我不去喝酒了啊!”程斐笑著翻開檢查報告,遞給已經湊過來的薑明月,“嫂子你管管他,今晚你一定要跟著去,不然他腿好徹底了,萬一心思活絡了招惹小姑娘怎麼辦?”
一聽到程斐說“腿好徹底了”,任清池和薑明月的心就都放了下來,久病成醫,薑明月現在自己都能看的懂那個檢查報告,確定了一遍又一遍,知道沒問題了,才有心情跟程斐開玩笑:“他什麼時候在外麵沾花惹草了,跟我說說?”
“安好唄,”程斐看任清池變了臉色,還是不收斂,故意給他找不痛快,“嘖嘖嘖,咖啡館開在藍天集團門口,人家什麼心思你看不出來?”
安氏一朝破產,安好父親因為商業罪入獄,安好在國外多年,並未參與太多公司項目,因此免於責難,但是薑明月還真是不知道,安好什麼時候把店開到任清池公司門口了,她手裏捏著檢查報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任清池。
被勒令站在窗邊通風去煙味的男人這會兒站不住了,瞪了程斐一眼,迅速追上已經往外麵走的薑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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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池他們約的是晚上八點海天會所,所以在那之前,薑明月便蹭蹭蹭的挪到了藍天集團門口去,那家咖啡店在了很久了,以前的店主,好像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