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恐失戰事,奮勇前進。一方欲阻撓對手,拚死力戰。雙方激戰多時,李曼兒、童語荷皆有傷在身,進度不大。等石正、木慧趕來時,雙麵夾攻之時,趙白高已啟動了花陣,呂能遂引人馬撤了回去。
眾人再看花陣,又不是原先的模樣,見大道通暢,高樓林立,隱約就象是回到了中州城內。童語荷道:“我怎麼看著眼前象是棲鳳路那?”李曼兒道:“我看著也象。”忙令人取木樁作下記號,原地待命,等待補濟上來。文佳、文華也隨隊上來,清理戰場之時,又找到了武真、武元的屍體。李曼兒見了,不由傷心落下淚來。
李曼兒又叫著文佳、文華,到一僻靜處,取一盆水來,口噙手絹,將上衣解開,袒露後背,顯了水形之身,叫文佳、文華取出子彈。文佳、文華看得清清楚楚,見手進入肌膚,李曼大汗淋漓,忙問道:“主人,是不是很疼呀?”李曼兒點點頭。周身共取出兩粒子彈。李曼兒複穿好衣服,回到部隊中,見木慧傷勢不輕,又口生報怨,遂叫文佳、文華送了木慧等暫回大營調養。又見童語荷手下兄弟損傷大半,也勸著童語荷暫回休息。
石正左臂也劃了兩道口子,女衛生員正用白紗布與他包紮。石正卻問道:“有鮮豔的紗布沒有?給我換一塊。”女衛生員笑道:“你又不是女孩子,為什麼要用鮮豔的那。”石正看了李曼兒一眼道:“大凡我們當妖精的,盡管長的寒磣,卻沒一個不愛美的,就喜歡花花綠綠的。我曾有個拜子兄弟,一個胳膊要帶十六隻金鐲子,頭上的雉雞翎不鮮豔的不戴,非要九彩的絲綢不穿。”
李曼兒聽了也笑,道:“你說這個我信。今年夏天,你穿著大紅的上衣,翠綠的褲子上工地。我都覺得不太好意思,你倒是洋洋自得。”西門穀一旁笑道:“我倒覺得這個搭配不俗。”南宮劍道:“何以見得?”西門穀笑道:“存在就是理由,紅嘴綠鸚鵡俗在那裏?”李曼兒笑道:“停了,停了,再說又下道了。”
等部隊重新補濟過,李曼兒才要重新組織進攻,突見對麵大路上,人群湧來。眾人一看,有小汽車,也有摩托和自行車,大部分人都是步行。或男或女,或老或幼,或挽手說笑,或行步匆匆。眾人看了,有道是:
不疑她是畫中人,隻信該是鄰家女。
李曼兒見眾人臉露迷惘,急叫一聲道:“原地臥倒。”一言未了,對麵人群之中子彈橫飛,鋼炮轟鳴,刹時陣地之上,煙塵四起,狼煙遍地。李曼兒急叫還擊,連喊三聲,無人響應。倒是西門穀、南宮劍二人搶過機槍,往人群中亂掃一通。一通掃射之後,眾人更驚了,但凡有骷髏兵、草頭軍中彈倒下的,就如子彈射在行人身上一般,行人即以各種不同姿式倒地,刹時大道之上,屍體遍地,血流成河。
西門穀、南宮劍二人打的手軟,通體是汗。更有一個特警叫道:“我爸爸在那兒那。”奮不顧身衝了過去。那知大街上行人,都是骷髏兵、草頭軍幻化而成,見其奔來,劈麵一刀,砍死街上。李曼兒道:“大家夥閉上眼,快開槍吧。”這時,已有不少行人走到了陣前,或擲燃燒彈、或以弩槍鋼刀,殺傷甚眾。眾人這才不得已,舉槍射擊。
陣地前又幻化出成堆的屍體,一個年青姑娘的屍體正好跌在李曼兒麵前。李曼兒見不少人邊流淚邊射擊,也恐心裏難承重壓,忙喊石正道:“石正,你同西門穀走右邊,我同南宮劍走左邊。盡快攻進去,毀掉尖塔。”石正應了一聲,顯了火形之身,由西門穀帶五十人掩護,從右邊衝了進去。李曼兒由南宮劍掩護,從左邊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