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因兩次軍中探望李曼兒,都被攔了回來,正生著氣,突報李曼兒破了風陣,喜的心花怒發,逢人就說起李曼兒如何了得。又在將軍廣場舉辦活動,胡夢蝶助陣,得意的炫耀一番。又見李曼兒來電,催他一早送酒菜過去,還有不喜的,忙對胡夢蝶道:“閨女剛打來電話,問她老子我要酒菜哩。”訂了八家酒店,早上、中午各一場,將酒菜用大提籠送到軍營。
李曼兒迎了出來,還叫爸爸,李有才又喜。李曼兒問道:“胡阿姨怎麼沒見來那?”李有才道:“在後頭那。怕你湊她,不敢下車。”李曼兒笑笑,到車上把胡夢蝶請了下來。李有才喝道:“我到那都是她爸爸,你跟了我,她也是你閨女,還能打你不成?”胡夢蝶道:“我也不敢這麼想那。”李曼兒將部隊一分為二,輪流飲酒慶功。李有才也端著酒,挨桌敬酒,逢桌隻道:“謝謝諸位協助小女破了風陣,務必吃好喝好。”
童語荷也被丐幫弟子請回城中,在中心廣場大擺宴席慶功。童語荷坐在中間,高挽著雙袖,胸口半開,乳溝畢現,全然不覺,舉杯痛飲。到底是程學英是母親,也覺童語荷樣子全無姑娘家的樣子,活脫脫大男人一樣,也覺不雅,忙勸著將上衣扣緊。童語荷笑道:“扣上不顯得痛快,不必。”趙雅蘭、沈勤勤約了唐聞鶯,同著眾人也來敬酒,童語荷直到大醉才歸。
中午慶功宴未散,西門穀急忙忙來找李曼兒道:“師妹,不好了。謝隊長知道了石正就是那隻獨角獸,隻當小強是被石正所害,去左山找巡邏的石正去了。”李曼兒大驚,忙出軍帳,甩下眾人,往左山奔去。到了山坡間,見謝景平用手槍抵住石正的太陽穴,一旁眾人束手無策。
李曼兒輕輕落在謝景平身後,就聽謝景平道:“石正,現在正是郭市長用人之計,我暫時不取你性命。等戰事平息,必叫償還小強的命。”石正閉著眼也不說話。李曼兒忙上前勸道:“謝隊長,你誤會了。殺害小強的不是石正,而是代興波。”就將那晚之事說了一遍,又催石正道:“你為什麼不解釋那?”石正道:“要不是因為我,小強也不會死。給他抵命,我心甘情願。”
謝景平聞言,這才知道錯怪了石正,忙道:“都是我一時糊塗,險些誤傷了石兄弟。”石正道:“雖不是我傷了小強,也不能說與我無關,謝隊長不必自責。”李曼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到了晚上,李曼兒才要休息,卻聽帳外報道:“謝隊長來找。”李曼兒迎出去,見謝景平背著自己的隨身用品,也感意外,忙讓進軍帳,問道:“這麼晚了,謝隊長來必有急事吧?”謝景平將一份報告交到李曼兒手裏道:“我已給市裏打過報告了,請別派人守西嶺大道。這是我的請戰申請書,請報給郭市長,務必批準。”
李曼兒接過一看,知謝景平有喪子之痛,戰場上又生死難料,不敢拿主意,就打電話給郭詳明。郭詳明聽了,即從棲鳳坡趕來勸說。謝景平含淚道:“郭市長不必再勸了,我意已決。自小強死後,家中夫人終日落淚成疾。我堂堂七尺男兒,上不能報國家,下不能報妻子,活著又有什麼意義?願為馬前小卒,隨軍征殺沙場,以了我願。”郭詳明見不能再勸,看看李曼兒。李曼兒道:“我們幾個雖受命郭市長,畢竟還都年青,凡事想不到的地方多。軍營正需要一個能總攬大事的人。”謝景平道:“李姑娘的好意我領了。行軍打仗非我所長,武功能力也非我所能,願效西門穀、南宮劍二人,引一隊為先鋒。”郭詳明見謝景平決心已下,隻得同意,將謝景平編入李曼兒西嶺大營。
接下來的兩、三天,並無戰事,部隊還在休整之中,眾人心情也十分放鬆。李曼兒也給四個蟻兵各取了一個名字,兩個兵蟻,一名武真、一名武元,兩名工蟻,一名文佳、一名文華。見了送夥食的,又提起改善夥食一事。來人道:“方市長正在商議,幾天內就有消息。”李曼兒隻得再等。
卻說方冠中自從代理中州市長,一心轉正,辦公也算勤奮,每天早出晚歸,事無大小,必事事過問。隻是每晚回到小金上山,見戰報頻傳,又憂心重重,忍不住長噓短歎。方小凡問道:“老爸又為何事苦惱?”方冠中道:“我一歎代理市長,郭詳明還在白龍河,大政難改。二歎李曼兒西嶺得手,攻破風陣,父女名望日隆。”方小凡道:“郭詳明雖然名望日隆,並不可怕。自從他到中州,為官不通世故,取悅百姓,荷對官員,得罪大小官員無數,告他黑狀的更不在少數。等戰事平息,我料他早晚不調必遷。”方冠中道:“我兒雖然說的在理,然而你我父子無大功,也未必就能坐亨中州。”
方小凡笑道:“老爸欲立大功何難。如今雖說崔永年、趙振先伏法,肖鐵龍歸隱,然而趙振先的爪牙未盡,心腹之患當數田文豹。我聽人言,田文豹屢在人前,揚言與我們不能善罷幹休。且此人行事霸道,為害一方,民憤極大,對市裏的政策,從不當回子事。可借這次企業改製之風,拿他個把柄,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方冠中道:“我也久有此意。隻是田文豹此人黑白兩道通吃,手下兄弟又多,為人又不講理。我怕萬一拿不下他,他鬧起來,反倒被動,麵子上也過不去。”方小凡道:“此事不必老爸費心,我自會想辦法,叫田文豹臨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