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趙振先自從湯海龍死後,一塊心病這才落地。獨自到了悅來大酒店的包房內,將卻塵所書四句墨寶展開,又念道:“三更劈柴霜滿天,冬去春來幽穀生。四麵城牆烽火起,陳橋兵變天下寧。”暗思道:“如今天近六月,春盡夏至,蘭花會才罷,烽火又起,無一不驗證卻塵之言。陳橋兵變之機會在那兒哪?”正思索著,吳若雪悄悄走了進來,背後笑道:“趙市長又念何人?”
趙振先轉身笑道:“有盈盈佳人在側,還念何人?不過在看卻塵的妙句而已。”吳若雪道:“如今四句應了三句了。陳橋兵變,會從那裏開始那?”趙振先道:“我也正在考慮,還沒有想到陳橋兵變的機會在那裏。崔永年有什麼說法?”吳若雪道:“他正準備著壽終正寢那,和風水先生回老家看林地去了。就算問他,他也不說不出來什麼。”趙振先叫來點心酒菜,二人房內舉杯先慶。
吳若雪道:“湯海龍一死,你的心病也算落地了,我的心病可是上來了。崔永年是個好疑的人,我們倆的事,偏偏當個一無所知,真是奇怪了?”趙振先笑道:“即然力不從心,知道反倒比不知道的好。崔永年是聰明人,不會做糊塗事。”吳若雪道:“牛得貴在醫院裏病亡,肖鐵龍隱退,現在路上的絆腳石就剩下方冠中一個了。”趙振先道:“方冠中不足慮,名雖有嘉,實乃大奸。他未曾成功,先去一子,行事未免太急了些。”吳若雪道:“依我之見,還需先取兵權,以兵權克住方冠中,然後才可能有陳橋兵變之舉。”
趙振先歎道:“郭詳明父女尚不能前進一步,何況是我?就算要來兵權,也是棘手。”吳若雪笑道:“不過是借橋過路罷了,還用得著你衝鋒陷陣去。”趙振先道:“郭詳明自從來到中州,很得民心,又有他那個似妖的女兒相助,從他手裏奪取兵權,談何容易。”吳若雪道:“要是老天有意,數天內必有機會。”二人飲酒說話,其間崔永年電話來催吳若雪回去。二人溫存罷,這才分手。
李曼兒卻暗伏在窗子下,將二人對話錄了音,返回大營中,報給郭詳明。郭詳明聞聽大怒道:“趙振先連傷三條人命,心存不良,人髒俱在,國法難容。更有開發區濫征土地,坑民禍國之嫌。不抓此人,難正國法。”當下就要電催向懷忠抓人。時張光北在一側,勸道:“趙振先在中州為官多年,關係複雜,涉及人員眾多,一旦打草驚蛇,於後事不利。”郭詳明道:“老張,以你之見,怎麼辦才好?”張光北道:“我也沒有什麼好計策,以為秘密抓捕趙振先為上策。”李曼兒道:“趙振先即然想陳橋兵變,入主中州市長,爹爹何不滿足他的心願那?”郭詳明道:“怎麼滿足他的心願?”李曼兒道:“爹爹可詐稱積勞過度,暫不能處理軍中之事,暫時推薦趙振先代行兵權。等他進了軍營,則可秘密抓捕,對外又可以不露風聲。”
張光北道:“小曼此計很好,即不施延時機,又不打草驚蛇。”郭詳明道:“趁常部長未走,我請他再助一臂之力。”三人議畢,李曼兒先回帳房,路經石正房前,恰好石正出來,二人少不了聊會子舊話新題。郭詳明一旁見李曼兒說笑如常,也十分心慰。
第二天一早,鐵匠村將連夜打造的大錘送到。石正取下錘來,見正是精鋼六麵虎頭大錘,甩兩個手花,掂掂道:“也算服手。”童語荷一旁,冷眼觀瞧,並不出聲。稍時,又見朱金鳳帶著大軍,對岸叫陣。李曼兒即整三軍,隻等號令,過河迎敵。這時張光北卻匆匆過來道:“大事不好了,郭市長勞神過度,支持不住,病倒在床上了。”眾人急到帳中看視,見郭詳明頭敷毛巾,和衣躺在床上,閉目微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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