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權道:“對麵是人是鬼?”郭詳明道:“也人也妖也神。”黃公權道:“為什麼不叫軍隊上去?我們有飛機、大炮、坦克,還怕他們不成?”郭詳明道:“已經調過軍隊了,幾乎全軍覆沒。從戰爭手段看,我們和他們不在一個等級上,對方的能力要超過我們幾百年。要是再調軍隊,一是戰爭成本過高,二是怕危及一城百姓,所以,隻能通過這種看似原始的方法進行戰鬥了。”黃公權道:“事情即然到了這種地步,就沒有退路了。我們就分工,我上省裏給你圓場,叫婉玲留下照顧你們父女。你坐陣指揮,小曼奮勇殺敵。等戰事結束了,我做主,叫李有才離婚,把你們的婚事辦了,也了我一樁心願。”
郭詳明忙笑道:“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李曼兒也喜道:“我可以看媽媽結婚了。”黃婉玲道:“他來不過是要閨女,心裏那有我?”郭詳明忙道:“二十多年的苦苦等待,還不是為了我們一家三口團圓,我怎麼能不想你那?”黃公權道:“那好,我先走。”郭詳明忙道:“黃老要走,可叫婉玲跟著,也好一路照顧。”黃婉玲道:“看看,我說什麼來者?”郭詳明道:“我是擔心萬一朱金鳳攻過白龍河,軍中不安全。二者,婉玲若留在中州,我還擔心那個善變的人,有機可乘,反叫小曼分心。”黃公權道:“他說的有理。你未嫁人之前,就跟著我吧。”叮囑了李曼兒,二人遂起身離開中州,坐飛機去了省城。一路上,由西門穀、南宮劍二人護送到機場。
李弘等人連叫陣三天,郭詳明堅持不出戰。李弘每天隻在山坡上歇息,任由潘金龍等人叫罵。李曼兒病情漸好,郭詳明就將童語荷之意說了。李曼兒道:“童姑娘此舉必有用意,爹爹依她所言就是。”到了晚上,就見大道上軍馬滾滾,門衛急報進來道:“童姑娘帶人到了。”
郭詳明、李曼兒急迎出去,見童語荷帶著三十餘騎、賈禮又帶著四輛大車,上麵架著戰鼓。說過話,將童語荷讓到大帳中,上了茶,郭詳明道:“這幾天都依姑娘之言,高懸免戰牌,未出一戰。不知童姑娘有何用意?”童語荷道:“並無大用意,不過想著借潘金龍的腦袋,壯壯軍威,挫挫他們的銳氣罷了。”李曼兒道:“明天童姑娘要是出戰,我尚可助一臂之力。”童語荷道:“你身體未好利索,不便出戰。”說過戰況,童語荷先回自己帳中休息。
李曼兒才要回帳,賈禮過來道:“表妹,我們幫主有事相請。”李曼兒到了童語荷帳中。童語荷讓了坐,笑道:“我知道李姑娘的病根,並非全由錢由基而起。”李曼兒道:“童姑娘怎麼知道?”童語荷走過來,攬著李曼兒的腰、貼著臉道:“錢由基是個輕浮浪蕩之人,去就去了,雖有舊情,不過一時之念,誰會為他急火攻心那?”李曼兒聽了臉一紅。童語荷又笑道:“男人多是負心背義之人,不象我們女人用情專一。”
童語荷又用手擺弄李曼兒的秀發,笑道:“你還很喜歡梳辯子嗎?”李曼兒笑道:“我梳慣了,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童語荷笑道:“我自從剪短了頭發,很久沒梳過辯子了。我正想借你的辯子練練手那。”李曼兒卻不知道童語荷自食楊真的元神,雖是女兒之身,漸漸心性已變,不愛男子,卻好女色,見了李曼兒的花容月貌,不覺動了心性。李曼兒隻當二人是閨中密友,舉止親熱,不過是女兒家的常事,也不戒備,由著童語荷給自己梳紮頭發。
童語荷邊紮著辯子邊笑道:“我之所以晚來,不光是為了要斬潘金龍,還有一個原因,幫你解開謝月嬌被害之迷。”李曼兒喜道:“你查到線索了?”童語荷叫人拿出那隻鱷魚頭骨,將湯海龍如何騙方吉清上山,何萬春、刑千壽如何殺謝月嬌一事說了。李曼兒道:“童姑娘怎麼會知道?”童語荷笑道:“每人一百鞭子,何萬春的妻弟就先招了。順藤摸瓜,還有什麼瞞得住的。”梳好了辯子,又喝了杯咖啡,李曼兒才回自己的帳房。
第二天一早,童語荷吃過早飯,暗備軍馬,躲在城牆大門內。李曼兒也身著警服,混在大隊中。郭詳明令人摘下免戰牌,先帶著大隊兵馬過河,童語荷隨後跟著。潘金龍兄弟正在陣前叫罵,見郭詳明揮軍過河,也不後退,各舞兵器,還大聲叫罵。郭詳明大隊人馬未立定,中軍往兩旁一分,閃出童語荷來。童語荷怒喝道:“擂鼓。”提起鋼槍,飛步衝到陣前,挺槍直取潘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