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回中 金磚(1 / 2)

如此過了兩道關,到了郝昆牢前,將門打開,將郝昆帶出來,吩咐道:“不要說話。”又將郝昆打扮成扛夫模樣。三人又將剩餘箱子卸下,將那二人從水果箱子裏取出,丟在地上,布置現場。誰知一名警察恰好過來,蘇元見狀,即取弩槍射之,就地仆倒。柏林道:“本不想傷生,隻得以錯就錯。”接過槍來,將那二人射殺,對蘇元道:“我去叫開門,你們隻管先走,到郊外等我。”

柏林打開大門,蘇元開車出去,門上警察也未作疑。柏林才想出去,抬頭一看,高牆之上,尚有三、中名特警,持槍荷彈,暗道:“門上二人,牆上四人,我要走不易。”索性回到辦公室喝茶。一杯茶未喝了,看守所內警笛長鳴,眾人紛紛取槍,朝外衝去。柏林取槍在手,後頭跟著。這時,大門打開,警車待命,柏林也跟著上了車,出大門追去。

追出去有三、四裏路,見車停在路旁。就下車搜查之際,柏林悄悄而去,到郊外會了蘇元。蘇元道:“柏兄如何送郝師侄回去?”柏林道:“白龍河一線都有警察重兵防守。我一天三化也已用盡。更兼郝師侄身量太高,引人注意,喬裝打扮也不易過。可暫避一時,我報給三姐,由地空兩路回去。”蘇元道:“柏兄見了三姐,代為好言。兄弟私不費公,望三姐成全。”柏林道:“蘇兄放心。”

柏林又將蘇元叫至一旁道:“蘇兄打算藏他何處?”蘇元道:“大隱於朝,中隱於市,小隱於野。可暫時藏在我端仙閣夾壁牆內。”柏林道:“若萬不得已,可殺之以絕後患,再不能落入警察之手。”蘇元道:“輕重利害,我心中有數。”三人遂告別,柏林趕回銀雀峰。蘇元帶著郝昆連夜回了端仙閣,將郝昆藏於夾壁牆內。

柳月眉見蘇元上午才去,晚上就回,忙起身問道:“怎麼回來的這麼快?”蘇元道:“那台商有事,去了香港。我不便久等,故此回來的早。”柳月眉一麵叫蘇元衝洗,一麵準備酒菜。蘇元衝過了澡,坐下飲酒吃菜。柳月眉一旁撫琴相陪。天近子時,二人同去休息,共效連理。蘇元見柳月眉睡實,這才起身,拿些飯菜,下了樓,到內室打開夾壁牆,叫出郝昆來道:“這些飯菜,你當節用。”郝昆忙道:“不勞師叔吩咐,我知道,少吃少拉。”蘇元關了夾壁牆,這才回去睡了。

原來,這夾壁牆本為周寶所建,寬近兩米,長有兩丈,兩頭有開關暗門,內設衝洗之處。但凡周寶所盜之物,皆藏於此。一室之內,金錠、銀條層層疊疊,玉器、珠寶琳琅滿目。郝昆那見過這麼多東西,一時動了不良之心,暗道:“我在中州,已成驚弓之鳥,再無立足之地。這些金銀,我要帶回家去,足夠三代之用。富貴享樂一生,豈不快活。”遂用布袋滿滿裝了一袋子,悄悄開了暗門,翻過後牆,連夜跑了。

李曼兒接到東河彎看守所的報案,急帶著人趕了過去,先叫將看守所四周守住,先叫值長一人出來問話。問過了話,叫西門穀帶一隊警察,暫代獄警,令所有人員放下槍械,於大門外集合。李曼兒一清點人數,除一名警察身負重傷住院外,另有司機、扛夫兩具屍體外,人數一個不少,遂叫一一自報檔案。見都無嫌疑,這才解除警械。又令清點槍支,果然少了一支。李曼兒道:“凡是在這期間出過大門的,大家都回憶一下,有何人出去後未歸?”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因天色黑,也都記不太清。到後來,有人才想起,在外出的警車上見過一名叫耿青的警察,而耿青已昏迷在大院內。李曼兒暗道:“柳月眉帶來的隻有兩個人,出去還是兩個人。這兩個人是來時被換了那,還是隨著電視台的采訪車進來的那?”

帶著疑問,李曼兒第二天找到了柳月眉,問起那二人情況,有無異常。柳月眉道:“這兩個人跟著我好幾天了,並無異常之處。”李曼兒又找到電視台,一問,也無異常之處。又將棄車仔細查了一遍,在水果箱子裏,發現了兩根頭發,做了簽定,知是死者的,不由疑惑。西門穀道:“有什麼可疑處?”李曼兒道:“他們或有此能,郝昆卻無此能。若一人暫留在看守所,郝昆必然同另一個人而去,難道他也有此能不成?”西門穀道:“可調來大門監控錄像,認真比對。”

李曼兒點頭稱好,調來錄像,認真比對了。南宮劍道:“從畫麵上看,進去時,這個扛夫並無可疑之處,司機卻稍見胖了些。出來時司機依舊,扛夫身量卻高些。”西門穀道:“若出來時,扛夫是郝昆,那原先的假扛夫則留在了看守所內。”李曼兒道:“可檢查此人所使可疑之物。”眾人一找,見那水杯並未動,即取了指模,細看時,有指印卻無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