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劍道:“是不是周潔梅和你有什麼仇?或者你傷害過她?”大個黃冷笑道:“你該問的都問了,我該說的也都說了。我不過是嫖妓,和你們這些警察比起來,也不算什麼大錯,該罰的我認。”南宮劍道:“你說清楚,你們這些警察都包括誰?”大個黃道:“不要我說,你比我清楚。”南宮劍道:“你說出來沒事,你不說出來,我告你個誹謗罪。”大個黃道:“頭一個是牛千葉。”南宮劍道:“他早調出去了,不能算。”大個黃道:“清涼山的老孫幾個,帶著我逛了好幾回窯子。”南宮劍道:“他也被開除了。”
大個黃又道:“也不用指名道姓,你們局裏有我不少賭友。”南宮劍道:“這也是以前的事,你現在也找不著他們了。”二人正辯著,方冠中下了白樓,南宮劍不好再拖,忙起身問好。方冠中道:“你該問的問,他要隱瞞什麼,我也不饒他。”南宮劍道:“方市長,我已複對過了。告辭了。”轉身下了小金山。
方冠中問大個黃道:“他又來幹什麼?”大個黃道:“他來告訴我,周潔梅要上山找咱倆報仇哩。”方冠中道:“你又胡說,她就是來殺人,也與我無關。你自己拉的屎,你自己想辦法擦幹淨。”氣呼呼轉身回樓去了。大個黃懷裏抱著雪劍道:“張大哥,你可要救救我。”雪劍點點頭。大個黃忙返回自己屋內,張雄收了原身道:“左山之下,有三個生人上來。”大個黃大驚道:“果真是她來了?”張雄道:“生人味純正,不帶妖氣,必不是石正。”大個黃道:“要不要通知四哥一聲那?”張雄道:“這等小事,還不需要驚動四哥。稍時,你拉著俞婆還在樹下說話,有個人證,此三人要上來,我背後襲擊,推下山崖。”大個黃連道:“就依張哥。”
大個黃出去冰箱裏端兩個菜出來,拿瓶酒,硬將俞婆拉到樹下坐著,勸道:“人家老公公疼兒媳婦,你跟著什麼。”倒杯酒道:“先喝一杯。”俞婆道:“你這忘八蛋沒好心眼,說吧,什麼事。”大個黃道:“以前皇宮裏的太監還配婆娘那,何況我們。依我說,晚上你就下來,兩個人睡總比一個人睡安生。再說,我也不是那沒用的人。”俞婆罵道:“放你娘的屁。我就跟豬睡在豬圈裏,也強似叫你這髒廝沾身。”大個黃笑道:“話怎麼說的這麼難聽。我給你的梧桐影,想必你也看了。雖說叁拙醜,王子嘉俊俏,但行房之後,愛叁拙的居多,愛王子嘉的偏少。”
俞婆笑道:“你這廝懂什麼風月,不過仗著有幾分力氣罷了。”大個黃道:“也就你這麼說。謝月嬌自從經過我手,再和別的什麼人行事都說沒大意思。”俞婆道:“又是屁話。即然你這麼能耐,你強奸了周潔梅,怎麼沒見人家愛上你,反倒想法設法殺了你這狗才。老娘麵前,你別逞強。”大個黃道:“這和心甘情願不是一回事。”俞婆笑道:“和你這狗才睡覺,那個是心甘情願的。”
二人一言一語,都叫潛伏在湖中、正要上岸的李曼兒聽得一清二楚,這才知道周潔梅為什麼要殺大個黃。李曼兒本是算計著,要是大個黃或俞婆其中一人為鬼,必有一技之長,焦氏兄弟上山,危急之下,必然現露本性。然而她卻不知道,那大個黃除了五毒俱全之外,生有幾分力氣,並無一技之長。李曼兒借著水形暗中上了岸,慢慢向二人靠攏,以便行動。
周潔梅三人此時也爬上了山,正抬頭仔細查看,見大個黃和俞婆坐在樹下,急以手指之。焦氏兄弟點點頭,躬著腰,就往前衝。大個黃和俞婆二人正說著話,突然見有人迫近,都尖叫一聲,往樓上就跑。張雄暗中伏在一旁,見機先竄了出來,張口咬住焦霆的腳脖子,用力一拽,身子一靠。焦霆負痛,站不住腳,大叫一聲,滾下山去。張雄得勢,又來咬焦雷。李曼兒見人犯墜崖,實出意外,心中大怒,急收了元神,照小狗就是一腳。
張雄並未防備李曼兒,見突然現身,心裏吃驚,要躲李曼兒一腳已晚,正中後跨上,也滾下山崖去。焦雷見憑空站起個警察來,手中的木棍,忙劈頭砸去。李曼兒急閃到一旁,左腳一勾,右腳隨即登在胸口上,將焦雷打倒在地,上前烤住。
那張雄滾下山崖,急收了原身,順手抓住山岩一角,躍身起來,伸手正抓住周潔梅的右腳。周潔梅力氣小,叫了一聲,叫張雄拖下了山崖。李曼兒見,急縱身伸手拉住周潔梅。張雄下麵拖,李曼兒上頭拽,雙方僵持不下。李曼兒雙腳沒跟使不出力氣,漸漸叫張雄拖下去,沒奈何,順手掏出槍來,大霧黑暗之中,也看不甚清,度張雄方位,抬手一槍。張雄那想到此,一槍正中腦心,登時斃命,手卻抓著周潔梅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