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潔梅道:“去那裏?”田文彪道:“疑犯我已查著了,是大個黃那廝所為。你先隨我回去,我即叫人收拾那廝。”周潔梅道:“大個黃的眼神我認得,不是他。”錢由基也跟了進來,笑道:“如果是黃師傅所為,也用不著你查,我早上山將他揪下來了。周姐不要聽他胡說,上了他的當。”周潔梅笑道:“我上當也不止一次了,上他的當,和上你的當又有什麼分別。”跟著田文彪而去。
二人酒店裏吃了飯,田文彪又提出同居之事。周潔梅道:“大個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早年常欺負我,你要殺了他,我就給你當二奶。”田文彪道:“你可別當我不敢殺人。他不是頭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周潔梅道:“你要是不敢,就別拿這話糊弄我。”田文彪道:“那廝現在天天躲在小金山上,我就是想殺他也沒機會呀。”周潔梅道:“你要敢殺他,我約他下山。”田文彪發狠道:“好,一言為定。”周潔梅起身回了酒店。
錢由基見這二人去後,將王二萬、老丙叫來,令二人四下打探焦氏兄弟行蹤。又把大個黃叫到酒店,喝著閑酒,告道:“四哥需防著點田文彪那廝,他正要往四哥頭上扣屎盆子那。”將田文彪學給周潔梅的話說了。大個黃拍著桌子大怒道:“田文彪這廝該死。喝了酒我就找這廝算帳去。”錢由基道:“四哥也不必親自出麵,但能拿他一個不是,不怕跑得了他。”大個黃道:“這廝整天裏沾花惹草,也不見有什麼大事,要拿他正準也不易。”
二人正喝著酒,周潔梅卻回來了,進來笑道:“你們兩個人一齊喝有什麼意思?我陪你們一杯。”走到桌前坐下。大個黃見了大喜,錢由基卻不敢太過張揚。大個黃笑道:“當初方市長有心抬舉你,你還推三阻四的,說什麼患難夫妻的話。何明死了,你還戀什麼?要是你肯回心轉意,我求方市長一聲,收你當個二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輩子豈不快活?”周潔梅道:“人各有命,豈能強求。人前乞食,門前裝笑,我還沒學會那。”大個黃知又是說他,倒也不惱,依舊調笑不已。錢由基見狀,借故出去。
大個黃笑道:“妹子,好久沒會一會了吧?想不想哥哥那。哥哥那東西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上等好貨。”周潔梅道:“別說廢話,五千塊錢一晚上,你出得起錢,我就陪你。”大個黃道:“錢算什麼狗屁東西。不瞞你說,哥哥出來從不興帶錢的,走那吃那,吃那拿那,誰敢不買我的帳。”周潔梅道:“交了錢再說這話不遲。”起身離席而去。那大個黃就到錢由基處借錢使,錢由基勸道:“周潔梅為夫報仇心重,四哥不可過多招惹。”大個黃道:“這小婦人生的好,不由我不想她。過這村,沒這店,以後的婆娘還不知什麼熊樣,先幹足了再說。”錢由基勸不過,隻得支了一萬塊錢給他。大個黃拿錢在手,再找周潔梅時,人卻已經走了,大是掃興。
大個黃回到小金山上,見方冠中從外歸來,喝的也有七、八分醉,由裴金鳴扶著,或搖右晃,忙過去問道:“這是和誰喝的,喝成這樣?”裴金鳴道:“和南洋木姑娘幾個外商喝的,隻為了木姑娘幾句話,多喝了幾杯。”方冠中帶醉道:“要不是山風吹著,不然也醉不了我。”二人將方冠中扶到樓上,裴金鳴幫著脫了鞋,拿被子蓋上,端杯水叫喝了,這才回去。大個黃叫趙雅蘭道:“酒後好渴,下半夜別忘了送杯水來。”趙雅蘭點點頭。
俞婆道:“你這賊眼忘八,放著我不叫,單叫兒媳婦半夜給公公送水,使的那門子歪心眼。”大個黃道:“我怕他半夜起來,學曹操舞劍,生吃了你這婆子。”二人打一回口水仗,這才各自睡了。穆豔如也是接了方冠中的電話,外頭應酬完,這才上了小金山。
穆豔如才要上樓,見門鎖著,連叫開門。趙雅蘭起來,隔著門問道:“是誰?”穆豔如道:“雅蘭,是我。”趙雅蘭又道:“找誰?”穆豔如素知原故,也不當真,強笑道:“雅蘭,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嗎?”趙雅蘭笑道:“噢,聽出來了,家裏人都睡了,有事明個再來吧。”穆豔如聽了,臉燥的發燙,轉身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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