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回下 大霧(1 / 2)

這一晚,趙雅蘭又要去錄製節目,臨行時喂了雪劍,又複入廁。方冠中早有心,急往衛生間隔壁牆櫃偷視。原來牆櫃緊挨著衛生間,裏頭裝修有遺漏,頗能視個大概。方冠中見趙雅蘭解帶去褲,褪下內褲,露出半個白生生的粉臀來,隻聽一陣水響,方冠中不敢再看,忙起身回至臥室,將手一摸,已是腫漲難挨。

方冠中見趙雅蘭下了山,急約著穆豔如上山來,攜手至臥室,溫存一番,笑道:“今晚月明氣爽,你我可著本事弄一回。”穆豔如笑道:“你那回不是可著本事弄的。我那回又不是可著本事受的。”方冠中笑道:“閨房之事,莫過一個趣字。我知你素有文采,我使些花式,你起個名字,編成一歌,也好流傳後人。”穆豔如道:“以何為名那?”方冠中道:“可以八仙為題。”二人除卻衣服,床邊放著茶具,開著空調,行其好事。

方冠中演一路,穆豔如編一句,方冠中評一句,穆豔如又改一句,到子夜兩點,才將八仙消遙遊演習罷。此曲名為八仙消遙陣,一共八式,其名曰:呂洞賓劍指引鶴芙蓉洞,李鐵拐後山興雨抱葫蘆,漢鍾離揮扇起轎嫁新娘,張果老倒騎毛驢會巫山,曹國舅踏板撥浪入桃源,藍采和劈山行乞女兒河,韓湘子側臥吹蕭月牙石,何仙姑蓮台端坐擎天柱。

二人重新整衣,方冠中筆錄下來,把酒說笑。穆豔如笑道:“小凡雖說說話帶刺,畢竟是親生的骨肉,越打越近。錢由基就不行了,自打知道了未來嶽父是郭詳明,神氣的不得了,你看他那付樣子,搖頭晃腦的,把自己當成皇太子了。”方冠中冷笑道:“郭詳明不是庸帥,陶越霞不是衰兵,這葫蘆裏還不知賣的什麼藥那。錢由基心性太活,還不知道一隻腳踏進了牢裏去了那。監獄早晚是他老家。”

穆豔如道:“照理說,錢由基在基建公司,花錢大出大進的,不可能一點事也沒有。雖說趙經理替他擋了不少,畢竟紙裏包不住火,要查緊了,早晚還是有事。”方冠中道:“就看錢由基這小子的造化了,他若能搭著李曼兒不鬆手,郭詳明有顧忌,或許會緩一緩手。”穆豔如又道:“那丫頭和錢由基本就不是一路人,若半道殺出個程咬金來,早晚也得散了。”方冠中笑道:“錢由基對付女孩子甚有一手,八成也跑不了。”穆豔如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那個女孩子還在乎那事?”正說間話,外頭車響,方冠中知是趙雅蘭錄了節目回來,忙叫穆豔如小聲。

趙雅蘭見穆豔如的車在山上,知道人未走,故意到廚房端了一碗燕窩粥,過來敲門道:“爸爸,還看文件那?喝碗燕窩粥吧?”方冠中道:“不喝了,我就要睡了。你忙到這會,也早睡去吧。”趙雅蘭轉身回來,就見大個黃樓下叫她,下了樓問道:“什麼事?”大個黃道:“你才走就來了,到這沒見出來。”趙雅蘭道:“我看見她的車了。”大個黃道:“你公公也是,老大的年紀,沒一天不鼓搗的,震得我半夜睡不著覺。”趙雅蘭見他又起粗話,忙回樓歇息去了。

大個黃白天無事,不是浴脂湖裏釣釣魚,就是百花山上曬太陽,晚上又琢磨上了俞婆。大個黃才想上樓,那隻小狗雪劍卻跑過來咬住褲腿。大個黃惱道:“連你也欺生。”那小狗點點頭,先進了大個黃的睡房。大個黃跟進來,卻不見了小狗,見屋裏立著一個狗頭狗臉的人,認得是張雄,忙道:“這不是張大哥麼?叫兄弟們找的好苦呀。”忙讓了坐。

張雄道:“我有一事,有勞你辦。”大個黃道:“什麼事?”張雄道:“我知道你們的來處,石正早晚也必尋上山來,到時就是你們的死期。我們兄弟與石正有隔世之仇,需保得你們無事,我們兄弟方好除了石正。我四哥已經到了,你可請他到山上來。”大個黃道:“我們兄弟也日夜擔心著那。不知四哥人在何處?”張雄道:“我不便露麵,你一人知道就行了。我約了四哥後天中午在大金山南坡紫竹林裏見。”大個黃想了想道:“要請四哥上山不難,隻需嚇一嚇樓上的那位就可。”將計說了。張雄道:“就依你。”起身出門往百花山去了。

這大個黃知小狗仍張雄所化,也跟著出了門,過了仙子渡,才上了百花山,大叫一聲往回就跑。方冠中樓上聽見,推開窗子問道:“什麼事?”大個黃道:“方市長快下來看吧,百花山是不知是什麼,好怕人呀。”方冠中道:“有什麼好怕的。”披衣下來,拉著大個黃道:“隨我去看。”二人上了百花山,隻花叢後走出一個大漢來,喝道:“來的正好,某奉閻王令,特來擒爾等。”方冠中聽了,不由大叫一聲,幸好下麵保安上來,那人才閃身走了,繞過花叢,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