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朱金鳳指著一位道:“這是你李弘李師叔,護中軍。”眾人看之,見其人牛眼若鈴、皮糙肉厚,腰闊十圍,都忙拜了。朱金鳳又指一人道:“這是你楊信楊師叔,護左軍。”眾人細看此人,見一頭卷毛長發,獅目有神,不怒自威,忙拜了拜。朱金鳳又指一人道:“這是你朱招朱師叔,護右軍。”眾人一看,見此人虎目虯須,寬背熊腰,聲若悶雷,也忙拜了。
隨後,朱金鳳又指一人道:“這是你侯太乙侯師叔,護後軍總接應。”眾人見其人卻是鷹目鉤鼻,狼顧虎視,其態若仙,也急拜了。危月燕侯太乙道:“這位當是李兄弟的高徒了?”潘金龍也忙應聲是。
眾人重新落了坐,潘金龍即令上菜,親自斟酒,各敬了三杯。後令大盆端上肉來,李弘等俱抄吃起來,不上半個時辰,將備好的肉吃個幹淨。潘金龍道:“各位師叔要是不夠,小侄再叫廚子準備一些。”楊信道:“不必了,也有個七、八成飽了。”朱招道:“三姐,何時行兵報仇?”朱金鳳道:“此事不能輕率,一但大軍布置到位,再興兵不遲。”
潘金龍道:“三師伯有所不知,兩位師伯和我師父都並非毀於石怪之手,而是傷在如今的槍炮之下。中州所轄警察裝備雖然不精,若一但興兵,必然調軍隊前來。現在的軍隊不比以往,有堅船大炮,火箭坦克,一聲令下,萬炮齊發,山搖地動,勢不可擋。”郝昆也道:“十三弟所言極是,要擒石正報仇,隻能暗中殺之,不宜大興幹戈,否則,隻能是玉石俱焚。”潘金龍接口又道:“現在是機器化軍隊,信息化戰爭,海陸空三軍齊備。若公開示武,難保必勝。”
朱金鳳聞言大笑道:“你等太過高估人類之能了。我若無慈悲之心,明天即可屠城中州。常言道,冤有頭,債有主,殺人者石正也,行凶者郭詳明也,這才放這滿城百姓一馬。”楊信道:“三姐所言,你等或可不信。大哥興水燕子湖,浪高十米,波及十餘裏,你等也都見了。若是在東洋大海,中州彈丸之地,早沒入海底了。”朱金鳳笑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氣候戰了。二哥好仁,也不曾使風。”朱招道:“三姐,可稍布黑雲,微使閃電,叫這些小侄子們見識見識,也給他們壯壯膽。休叫長它人威風,滅自家誌氣。”朱金鳳含首笑道:“也好。”依舊與眾人喝酒說笑。
潘金龍幾個見朱金鳳並無舉動,心中不解。稍時,褚剛外頭打進電話來道:“剛剛突然變了天,空中一個閃電下來,將院子兩棵大樹劈倒了。”潘金龍大驚,遂和郝昆三個起身到院子觀看。見院中之樹,已成焦炭,這才大悟,急回至大廳拜道:“三師伯有如此法力,還有什麼可怕的。”朱金鳳笑道:“我若這麼勝了,也不見你們諸師叔的本事了。金龍侄兒,你這院子雖說清靜,卻易攻難防,宜暗開地道至山林之中,以為脫身之計。”潘金龍道:“小侄必按三師伯說的辦。”眾人吃過了酒,還從後牆而去,潘金龍送出多遠,這才回來。
朱金鳳一行上了銀雀峰,鄭無經迎了出來道:“三姐,剛剛周寶周大哥購置了鋼材火yao和一些補濟送上山來。”朱金鳳道:“人在那裏?”鄭無經道:“我已讓進洞內,讓著喝茶休息。”朱金鳳等進了山洞,到裏間大廳,見周寶正在用茶,笑道:“周兄弟辛苦了。”周寶道:“因火yao難購,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三姐不怪,我和蘇元兄就感謝了。”鄭無經一旁一一重新上了茶。
朱金鳳道:“中州城裏有何動靜?”周寶道:“眼下中州城內正過春節,相對平靜,並無大事。”朱金鳳道:“你們兄弟二人處境如何?”周寶道:“我常在外,與人交往不多。蘇元兄廣交朋友,中州城內,被視為貴賓。上至市長、下至各界名流,莫不爭著與蘇兄來往,凡與蘇兄來往的,每每又引以為豪。更有一位市長的兒媳,名叫柳月眉的,對蘇兄執意相從,每呼必到。”鄭無經一旁道:“三姐,這柳月眉是中州城裏的名人,她公公肖鐵龍獨領半壁江山。中州有句俗語,金陵紅伶十二釵,不及蘇州柳月眉。就是說這柳月眉祖籍蘇州,還善彈琴之故。”周寶笑道:“我夜半之時常聞琴聲,原來如此。”
朱金鳳笑道:“往後補濟不必周寶兄弟再送,可將錢暗轉至潘金龍名下,由他操辦,方能免二位兄弟之嫌。”周寶道:“也好。”朱金鳳道:“待畢月烏金兄弟到時,內外聯絡即可暢通無阻。眼下雖有幾位兄弟到此,然火炮兵器打造,都還需時日。角木蛟柏林兄弟不出幾天,也可到中州城內,相機行事,先擾其治安。我恐中州城內預先發覺,不利我大軍整備,故勞周兄弟牽製其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