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詳明道:“什麼地方還能找到突破口?”陶越霞道:“就算此事是真,然而並無當事人的證明,要成鐵案還需佐證。以我之見,可借許成侖行賄一案,密捕牛得貴。”郭詳明道:“牛得貴一案,宜速不宜長。若他施著不認,今後工作必然被動,不可輕動。”
張光北道:“自王小蘭死後,有人曾見牛得貴夜裏往王小蘭墓前送花。王小蘭會不會和他有什麼瓜葛?”李曼兒道:“小蘭性情剛烈,又有石正為伴,必不會和他有什麼瓜葛。”陶越霞道:“牛得貴夜裏送花,又做何解釋?”李曼兒道:“我也說不清,說是單相思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說著,陶越霞收到下麵警察報道:“黑熊怪出現在伏虎山下。”眾人聽了,遂結帳出來,直奔伏虎山。到時,已有警察守在遠處,指著廢棄的水小泥廠道:“有附近村民,親眼見黑熊怪進了水泥廠。我們守在這裏,並沒見它出來。”稍時,謝景平帶人也到。
郭詳明道:“先圍住水泥廠,再使人悄悄進去打探,看還在不在?若在時,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開槍。”謝景平聽了道:“郭市長,我願往水泥廠打探。”陶越霞道:“謝隊長不必親往,另有重任。”看了看李曼兒,笑道:“小曼姑娘可願一往?”李曼兒笑道:“當然。”回到車中,將鞋換了,飛身下了山坡,從後牆輕輕一越進了廠區。
陶越霞乃謂郭詳明道:“我說她古怪,你還不信。這次可看清了。”郭詳明道:“她就是跳的高些,身子靈巧,有什麼古怪。我還是擔心。”陶越霞笑道:“別人去你擔心倒罷了。她若去,倒不必擔心。”
稍時,李曼兒回來道:“那隻黑熊怪果然在廠內,正磨爪子哩。”陶越霞道:“小曼姑娘,辛苦你了,快回家歇著去吧。”李曼兒暗道:“若不走,又遭懷疑。”隻得暫時開車回來。到半路,又掉頭回去,換了夜行衣,從一側又上了山。
郭詳明見陶越霞沉思不語,問道:“你在想什麼?”陶越霞道:“我在想,若是小曼認得這個黑熊怪,為什麼還把我們引過來圍捕它那?若是不認得,又讓人生疑。”郭詳明聽了不解,要陶越霞解釋,陶越霞也不回答。
眾人守到子夜,並無動靜,山風吹來,更覺寒冷。陶越霞便催著郭詳明回去,郭詳明卻不肯。隻得捎件大衣,叫郭詳明暫時披上。稍時,卻見白龍河對岸飛來數隻蝙蝠,圍著水泥廠團團亂轉。陶越霞即傳令下去,不得命令,不得擅自行動。眾人聽了,都仆伏不敢稍動。
代興波因石正大戰一場,負重傷而去,數天未至,遂差宋元打探石正行蹤。兩天後報道:“石怪在白龍河一帶追食山雞野免。”李雄道:“此必是石怪重傷,急於補養身體。大哥,可借此良機,早除石怪,以免後患。”豈料是晚,金雕來襲,宋元佯裝不敵,卻叫胡道元暗中一箭射出。木慧用爪急擋,卻中左腿,悲鳴一聲,投密林中去了。
代興波大喜道:“金雕負傷,數天內可保無事。”又探得石正宿在白龍河對岸廢棄的水泥廠中,子時過後,即令胡道元帶著草頭軍守山洞。宋元帶著骷髏兵為後援,自己同李雄、方吉清,帶著數隻土狼往白龍河而去。
過了棋盤嶺,到了棲鳳坡,代興波停下道:“那石怪就在水泥廠裏頭療傷。”李雄道:“大哥,可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衝殺過去。”代興波道:“不可。你且帶領兒郎們往南邊樹林設伏,防石怪從陸路逃竄。吉清兄弟可暗伏白龍河中,斷其退路,我自引他過河,而後一戰滅之。”李雄、方吉清皆從其言。李雄帶著一幹土狼潛至南邊設伏,方吉清則顯出原身,悄悄潛入白龍河。代興波卻徒步涉河而過,沿小路到了廠內,左視右顧,見並無石正蹤跡。即現了原身,攀附牆壁,四下搜巡。
郭詳明、陶越霞都在山坡,見一長臉大漢進了廠內,空氣隱隱傳來一股腥氣,又無打鬥之聲,隻疑是同夥,依舊靜臥觀察。李曼兒在山頂上,借著月光,見代興波進了廠區,警方卻無動靜,不由心急,隻得蒙上臉,從山頂一躍而下,迅速向廠區撲去。李曼兒越過院牆,見代興波正揚著頭,在廠子裏竄動,即躍上屋脊,憑高一石子打在代興波背上。
代興波身體龐大,躲不過去,正中其背,不由大怒,收了原身,立起來道:“你這丫頭,蒙著臉依舊還是舊時體味,如何瞞得住我。石怪何在?”李曼兒道:“就在你身後。”代興波道:“三歲玩童之計,我何懼之。”行到屋前,將腳一踹,震的四牆亂晃。李曼兒立不住,跳下來,又往另一高處攀去。二人就在院子裏,追逐不舍。
郭詳明見身形,已疑是李曼兒。陶越霞這才要帶隊下山,卻有警察報到:黑熊怪沿河往南去了。陶越霞道:“此處往南,有一淺灘,它必由此過河。謝隊長,你帶一隊人,從後頭趕過去。可遠處觀察,不到萬不得已,不必開槍。”謝景平領著五個刑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