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月底,恰逢沈勤勤生日。梁成龍為了示好,特意在大酒店裏安排了四桌酒席,並安排了歌舞表演。李曼兒到時,隻見了趙雅蘭、唐聞鶯二個。沈勤勤歎道:“餘姑娘忙,不來也就罷了,怎麼童姑娘也聯係不上了那。越發冷清,不如從前了。”唐聞鶯笑道:“你就知足吧,等我過生日,有人出酒錢,我就謝天謝地了。”幾個人說笑了一回。
吃罷飯,看了會子節目,李曼兒開車行到南都娛樂城下。李曼兒抬臉一看,見樓上有燈光,料潘金龍會在,就遠遠停了車,上樓進了房間。李曼兒換上夜行衣,將窗子推開,縱身一越,雙手扒在隔壁的窗台上。李曼兒輕輕推開窗子,不敢擾動窗簾,但聽裏頭童語荷聲音嗚咽。靜心一聽,聽童語荷語道:“我事事順你,何故每每如此相辱。”
那潘金龍道:“這麼漂亮的屁股,卻叫吳應輝、夏本初之流占了先,因而見了就氣。抽它就是抽吳、夏二子。”刹時,掌時陣陣,傳出擊打皮肉之聲,童語荷低聲嗚咽。李曼兒不好再聽,回到房間,重新換了衣服,下樓上車,至江北以西,通往東方武校,名曰迎君口處相守。
等到十二點鍾,才見潘金龍的車到,李曼兒起身迎在路旁。潘金龍見了,心裏暗喜,下了車笑道:“李姑娘,等急了吧?”李曼兒道:“衣冠人獸,死到臨頭,還敢貧嘴。”潘金龍聽了一驚,暗道:“若那熊怪伏於道旁,我命休也。”不敢稍停,上車就走。李曼兒隨後開車就追。
跑出約有五、六裏,潘金龍才放下心來,倒車進了樹林,自己卻伏在草叢之中,暗道:“隻需將她一撲在地,憑她腿快,也難再逃。”李曼兒追到樹林旁,也思道:“潘金龍必又耍奸計,引我進樹林,中他埋伏。”遂將車往後倒。潘金龍見李曼兒不追,起身搶出樹林,見遠處李曼兒的車停於道旁,人卻不知去向。潘金龍搜進樹林,並不見李曼兒蹤影,就叫道:“李姑娘,我急著回去,沒功夫在此和你過家家。我去也。”
李曼兒這時從樹上一躍而下,笑道:“我就知道我不找你,你必來找我,正準備躲你一晚上那。”潘金龍道:“你不過會些婦人之術,能忍善藏,何足道哉。”李曼兒道:“你為什麼纏著童語荷不放?”潘金龍聽了恍然大悟,笑道:“我倒是忘了,李姑娘還善私竊他人春qing那。我非纏她,實她自願。”李曼兒道:“說慌。我倒問你,她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潘金龍笑道:“我自有降她的法寶,恕難奉告。不過,我現在感興趣的倒是你。那錢由基不過徒有其名,實則奸盜小人。你我本同類,若能相就,何愁大事不成?”
潘金龍嘴上說著,腳下早動,一個狼撲,縱身將李曼兒撲倒在地。李曼兒力氣小,一時掙紮不過,隻得以頭猛擊其額,這才得脫。潘金龍並不再趕,指著笑道:“這樣才有趣,有趣。”上車去了。李曼兒整整衣裳,也開車回到家中。
說潘金龍回到東方武校,見孫小武已將一周食物準備齊備,二人遂牽馬出來,駝著資重,趕往鐵峰山。上了鐵峰山,李雄迎了出來,見幾個當地被俘獵民出來,將大小包裹接了進去。又見胡道元引著骷髏兵,正在鑿石開洞,搬運土方。代興波聞潘金龍至,也從石榻起身。潘金龍問道:“師伯,可是要長久固守?”
代興波道:“本欲先圖中州,再殺石怪。隻是那石怪每晚來襲,傷後就走,過一、兩天又至,因此叫束縛住手腳,急不可圖,故隻得嚴壁以待。”潘金龍道:“何不乘他有傷,空中擊殺?”李雄道:“近來有一金雕怪暗助石怪,已叨死蝙蝠百餘,故不敢追擊。”又道:“大哥,想那石怪一、二天即可傷勢複元,想必已得舊日技能,如不早除,必為大患。”代興波道:“隻待楊真兄弟歸來,侯兄弟到時,才可一戰而殺之。”抬頭看看月色道:“那石怪該到了。”
李雄當下調出一百骷髏兵,五百草頭兵,伏於兩側。天空之中,宋元引領著眾蝙蝠左右盤旋,百米之外,野狼嗥聲陣陣。孫小武見了,早已兩股戰戰,潘金龍道:“師父,以此陣勢,還不能殺熊怪?”李雄道:“不能。你若見了他,切不可與之動手?石怪即石正。”潘金龍道:“多謝師父提醒,否則必吃大虧。”
這時宋元收身立在岩石上,指遠處道:“石怪來也。”潘金龍定睛一看,見果然是石正,大步行來,走到約五百米處,將身一搖,現出元神。此時,方吉清也至。代興波道:“我正麵迎敵,你二人背後截殺,宋元兄弟可伺機襲擊。”言罷,迎風現了原身,張開血盆大口,伸首去吞石正。李雄手操大槍,從左路抄至石正身後,方吉清從右路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