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近天黑,突然下起雨來,餘招招要走,潘金龍笑道:“人不留人雨留人,吃了晚飯我送你回去。”餘招招道:“你四十萬買的什麼破房子,還值得費這心思。”潘金龍道:“過兩天,手續辦下來,我領你去瞧瞧去,地方不但寬敞,而且房子也好建設。我叫加個頂,裏頭一收拾,比別墅還要好幾倍。我還想著,借著有機會,我將東邊幾家一並要過來,加個串門,擴成兩個院子,裏頭置上四季常青之草,八節常開之花,盡著你的性子收拾就是。”
餘招招道:“這能好到那兒去。”潘金龍笑道:“人家西門慶就有此舉,我們仿著就是。”一時上了酒菜,二人對麵喝酒調侃。喝不多時,二人皆略帶酒意,潘金龍掩上房門,拉起餘招招,跳了幾步探戈,攬著柳腰笑道:“招招,你的身條真好,摟在懷裏,誠所謂柳腰款款,不盈一掬。”餘招招道:“我聽這話也不是頭一次了,你就說點新鮮的吧。”潘金龍笑道:“下個月初,我就叫各校征收學費,一輛寶馬車又算什麼。等我抽出手來,將留屯鎮的三十萬噸礦井要過來,一年胡亂幹幹,少說也進三、五千萬。”說著話,便輕扶香臀,暗研玉feng,遞舌相湊。餘招招也不拒他,隻道:“你倒是個天生做強盜的料。”潘金龍笑道:“彼此、彼此。”扶著粉頸,接唇索吻。餘招招有心躲避,卻當不住潘金龍力大,半推半就,由著潘金龍親咋一回。
那潘金龍借著酒性,將餘招招橫著抱起,直進了裏麵臥室。餘招招見潘金龍起興,也是心慌,連錘帶擂,口中直罵“混蛋。”潘金龍也是充耳不聞,半持強暴,一時將餘招招衣褲盡褪,擁進被窩裏,輕分玉腿,不分輕重,直抵花心。餘招招平時雖說不注重小節,卻是處女之身,突遭潘金龍唐突,刹時花徑狼籍,紅殘數點,不由失口尖叫。潘金龍也沒經驗,見餘招招星眼朦朧,酥胸起伏隻顧縱樂。有道是:
花營綿帳傳赤龍,鎖陽關外戰事催。將軍不知憐紅袍,徒使佳人夜夜啼。
卻說潘金龍雲雨良久,才覺有異,伏身一看,見落紅遍地,遂道:“招招,不會是初次吧?”餘招招含淚道:“怎麼不是初次。”潘金龍喜道:“招招,從今後,你就是我正娶的夫人。”一味溫情軟語,款款而行。一時事畢,餘招招起身簡單衝洗了。潘金龍抱在懷裏喜道:“招招,真是難得,早知今日,我何必等到現在。”餘招招道:“你有什麼可喜的,我不告你便是。”
潘金龍單腿跪下笑道:“招招,我們二人整天裏同進同出的,天下那個不知。以前算我糊塗,從今後,我就將你當娘娘一般供著,要金戴金,要銀穿銀,有一句屁話,天地不容。”餘招招道:“你也當心了,明兒再沾花惹柳的,我一樣殺了你。”潘金龍笑道:“這個自然。”是夜二人相擁而睡,到天明,餘招招少不了由著這黑小夥又一番受用,這才雙雙披衣起身。
吃罷早飯,潘金龍準備著去見李雄,便與餘招招相吻而別。餘招招道:“這學校也不是什麼掙大錢的地方,礦井的事還是早準備,我回去籌些貸款先投進去。”潘金龍大喜,即叫孫小武道:“十四弟,還是照以往商定的,先將筒子煤礦的老陳趕走,先趕工人,再趕老陳。”孫小武領著人去了西山留屯,且不細表。
潘金龍趕到李雄住處,雨猶未止,進了院,見李雄不在。等到晚上,李雄才冒雨歸來,潘金龍迎住道:“師傅,到那裏去了?”李雄道:“你有幾位師伯到此,我去找了一找。要不是雨水不止,也就見著了。”潘金龍道:“師傅,院子我已修整好了,裏外沒有雜人,師傅何時搬過去?”李雄道:“等我會了你的幾位師伯,再計較此事。”又歎道:“如今這人何以多到如此,想找個清靜落腳處也難。”潘金龍笑道:“師傅,若要清靜,也不是什麼難事,隻要有錢,包下幾百畝地,那個還敢進?”師徒說些話,潘金龍心裏掂記著餘招招,遂回了東方武校。
李雄見一夜雨猶不住,卻是越下越急,和衣躺在床上睡了。到下半夜,突聽空氣中傳來異味,急起身從後窗越出,卻見石正立在不遠樹下。石正笑道:“我早知你多疑,故在後窗守著你的去路哩。”李雄笑道:“你不來找我,我正想找你去那。”返身從屋裏抽出鐵槍來,二話沒有,朝定石正分心就刺。石正閃身躲過,欺身近戰。
那李雄將一條百十斤槍鐵舞的風雨不透,石正不由連連後退,隻得伸手撥起樹幹相迎。二人雨中相鬥,石正連折幾棵樹幹,來來往往計有五十餘合,不分上下。正酣鬥之時,卻聽遠處傳來一聲暴喝道:“李兄,我來幫你。”李雄見風雨之中,竄出條豹子來,心中大喜道:“楊兄何以到此?”那楊真往石正身上一撲,將尾巴一掃,就地翻個身,收了原身道:“我奉了大哥之命來尋李兄,不期遇上。”這二人一前一後,將石正挾在中間,一味狠鬥。石正則恐再有援兵趕至,不敢戀戰,跳出圈外,現出元神,慌慌去了。楊真、李雄二人追了一陣,見雨色茫茫,無法四顧,隻得停住。